久,自己沒有預料到這一點就是失職,至於抽不抽走那一個師團已經不重要了,他相信即便是留下這個師團也只能說是延緩五湖陷落的時間而已,對於整個大局來說,西疆既然敢於出兵,那也就說明他們已經具備了拿下五湖的信心和決心。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收起臉上的那股子桀驁不遜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惘然和失落,這個時候才是胡庭芝內心的真實寫照,貌似強大的五湖巨人就在這短短几天內坍塌了,五湖大局已定,胡庭芝在知道岳陽已經徹底陷落之後就清楚了,西疆的打擊絕不會僅僅只有這一手,這是胡庭芝在精心研究了李無鋒這些年來的戰略戰術安排佈署之後得出的結論,他發現對方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特點,那就是謀定而後動,一動必置敵於死地,除非他有其他意圖,否則敵人很難在他的設計下有翻身的機會。從李無鋒開始盤踞慶陽剿匪開始,再到奪取北呂宋,收復西域,屢戰騰格里,再戰印備安,打壓太平軍,幾乎沒有哪一仗不是經過精心佈署設計的,而敵人幾乎無一例外的都臣服在他腳下。而這一次李無鋒既然敢於進軍五湖擺明就是要奪司徒家的天下了,司徒彪統治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那他就不會給對方留任何機會。
收拾起一腔傷感和落寞,胡庭芝站起身來拱手一禮,淡淡道:“敗軍之人一俘虜耳,往日浮名不過是浪得虛名,實在不值二位將軍如此重視。二位將軍之意庭芝也大概能夠猜出一二,只是庭芝現在心如止水,實在無意其他,請二位將軍原諒。”
“胡先生哪裡話,兩國交兵各為其主,何況我們都是唐河人,誰勝誰敗不過是我們當初選擇不同造就而已,宗奚兄和何京大人都曾經言及大人之才華,良禽擇木而棲,胡先生滿腔報腹落在司徒彪這種庸才之手,實在委誤大才,我相信西疆才是胡先生施展才華的大好舞臺,值此我們唐河民族崛起於大陸的最佳良機,難道胡先生就甘於寂寞落魄風塵,卻不願意助秦王殿下成就大業也讓自己能夠在歷史書上濃墨重彩的留下一筆不成?”
曲波早已從平素與王宗奚與何京等人的談話中知曉眼前此人其實從青年時代就是一個不甘寂寞之人,雖然遭遇了眼下的打擊有些灰心喪氣,只要能夠激起對方的雄心,這個傢伙肯定能夠為秦王殿下所用,而要想撩撥起這些文人士子的最好辦法莫過於用聲名來引誘了,往往許多淡泊名利藐視金錢的文人們卻都扔不掉那一個名垂青史的光環,而眼下秦王殿下如日中天,現在又一舉東下五湖,奪取整個帝國南部進而取代司徒家族成為唐族新主也是順理成章之事,而如果能夠加入麾下,成為開國元勳光宗耀祖,這種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心如止水而加以拒絕?
第五十三節 巴陵
果不其然,曲波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自己這一番話之後對方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奇異的神光,那是一種壯志未酬而心有不甘的落寞夾雜著太多的失落。文人士子,英雄豪傑,不管他是滿腹經綸還是胸羅奇才,哪一個不是想學成賣與帝王家博個封妻廕子?而眼下的李無鋒氣候已成,司徒彪經此一劫事實上已經失去了逐鹿天下的實力,敗亡只怕也是早晚之事,而無論是控制著江南東海和燕雲的司徒泰還是現在仍然佔據著正統皇位的司徒元要論單獨的實力都根本無法與西疆抗衡,唯一的變數大概就是司徒家的聯合起來再加上一些外部不願見到李無鋒一家獨大可能威脅到他們生存的外部勢力可能會參予進來聯手對付西疆,但這種聯合究竟有多大程度上的效果,胡庭芝內心也清楚。
只是自己這才剛剛被俘虜迫不及待的投入敵人的懷抱,無論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自己若是真的如此,只怕也會讓對方內心深處瞧不起。一時間,胡庭芝內心彷徨不定,對方這等招攬很明顯是自己那兩位好友在平素就與眼前兩人交待過,若是再執意拒絕,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還是曲波理解人,一聲朗笑打斷了胡庭芝忐忑不安的思路,“胡先生,我看不如這樣,您先在岳陽休養一段時間,若是您有興趣不妨去錦城看看我們西疆的發展境況,相信胡先生會有許多新的發現,呃,如果胡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們西疆大都護府政務署的蕭唐署長現在正在錦城視察,我想他很樂意與胡先生能夠在錦城見面暢談。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旁一直沒有搭話的山遙只能眼看著自己這位同僚發揮,自己這位平素似乎有些苟於言笑的同僚今天的表現可真是讓山遙大開眼界,一套接一套的說辭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名誘、激將,直把那已經垂頭喪氣的傢伙說得熱血奮發,只是礙於情面不好當面答應,現在這位同僚又遞上一個臺階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