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乎無恥的族叔的支援,這讓司徒玉霜感到更加絕望。司徒家族何曾讓一個有歌妓血統的卑賤人物來主宰一切,這無疑是讓人無法容忍的,而且這個賤貨居然像一個婊子一般公開在媒體面前向李無鋒拋媚眼,還用娥皇女英這一典故來形容她自己和玉棠,這簡直快要讓司徒玉霜發瘋。
但這一切歸根結局還是要落到眼下殘酷的現實上,人都是勢利和現實的,無論是普通民眾還是士紳貴族,當司徒家族無法給予他們有力的庇護時,士紳貴族甚至表現得比普通民眾還要讓人噁心,至少民眾的態度是坦誠的,支援什麼,反對什麼,希望什麼,抵制什麼,一切都明白無誤,而那些兩面三刀的貴族士紳,也許當著你的面聲淚俱下的表白忠誠,一轉過臉便是恨不能將你的一切都出賣給對手,這一切都讓司徒玉霜感到無比的疲憊。
自己是不是真的該像索菲婭所說的考慮一下隱退可能呢?一個念頭悄悄在司徒玉霜的心間冒了出來,急流勇退,聽起來也許不錯,但在其他人眼中只怕就是狼狽逃竄吧?難道我司徒玉霜一生命運真的就如此之苦,最終就落得個這樣的地步?
燈花輕輕一跳,映著司徒玉霜纖秀的身影在房中,孤寂落寞就像一條毒蛇纏繞在司徒玉霜心間,司徒泰提出的讓自己到北平去純粹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去北平算什麼?逃難?避禍?還是在那裡和那些三心二意的利伯亞人還有倭人攪在一起?司徒玉霜對司徒泰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她絲毫不相信司徒泰還能堅持多久。司徒家族的成員即便是到最後一刻也應該保持應有的風度,也許自己無法阻止李無鋒踏入帝都,但至少自己可以向那些卑微的人展現司徒家族的風骨。
第三十五節 明志(1)
帝都的一切變化都毫無遺漏的反饋到了坐鎮漢中的無鋒耳中,司徒家族中看來識時務者也不算少,至少幾位司徒家族中相當有份量的人已經隱隱表態表示了對打頭炮的司徒玉真的支援,在這一點上已經足以證明司徒玉真履行了自己的諾言,做到了自己希望她做到的一切,現在司徒元雖然還沒有明確表態,但是如果沒有司徒元的授意,無鋒相信司徒明照是絕對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的。
司徒家族內部的不和諧對於西疆來說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訊息了,無論司徒玉霜和司徒泰如何吶喊抨擊,只要司徒家族不是一個統一的聲音就足夠了,這就給了那些一直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適藉口倒向自己一方的那些貴族士紳們的臺階,既然連你們司徒家族自己人都認為要變天了應當作出合理的應對,那就不能要求別人不作同樣的事情,這也是司徒玉真頭炮帶來的莫大好處。
崔文秀的第三軍團已經做好了一切戰爭準備,而原本準備對付尤素夫城衛軍團的第一軍團卻因為第八軍團在東海取得的絕佳機會而改變了主意,梁崇信斷然命倉第一軍團和第八軍團主力一起強行在魯陽發動攻堅戰,司徒泰的十五軍團並未能在魯陽這座看起來相當堅固的要塞型城市中表現多好,僅僅一天時間他們不得不屈服在第一軍團和第八軍團強悍的攻擊力下。而彭城的兩個師團明顯是被西疆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下破了膽,幾乎沒有花費什麼說辭,彭城守軍便交出了他們地指揮棒。
成大猷以一個師團的兵力在東海如卷席般的橫掃讓帝國北方再一次在西疆軍揮舞的鐵拳面前瑟瑟發抖,登州和濟州毫無懸念地陷落加上樑崇信大軍連克魯陽和彭城。金陵投降也就順理成章,這一切只能用勢如破竹這個詞來形容。
東海的光復為帝都中還在爭執不休的言論終於注入了增添了新的論據,西疆在東海的強勢表現連帝都中最頑固的貴族士紳都不得不承認在軍事力量上,帝國內已經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抵擋得住西疆的衝擊。即便是有帝都堅城也是一樣,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一座城市已經並不能改變什麼。
靜靜的坐在藤編圈椅中閱讀著手中的書籍,此時地司徒玉棠顯得格外嫻靜,無鋒站在門外一直沒有進門,就這樣細細的觀察著這個看上去優雅文靜的少婦,雖然無鋒粗粗一算自己也和她同房有些時間了,但也許是身份地原因,無鋒在司徒玉棠房中留宿的時間並不多,他更多的時候是在和司徒玉棠溫存之後在其他女人房中留宿。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種習慣。一身少婦的打扮,但無鋒實在看不出對方和當初與自己見第一面的少女風情有什麼不同,依然是那麼嬌弱柔順。有些時候無鋒也在想,如果她不是司徒家中人也許她會是一個好妻子,但司徒家地身份卻讓她在自己後宮中的地位變得更加微妙。
直到無鋒躡手躡腳的走到近前,司徒玉棠才猛然發現自己地未婚夫已經走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