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背上一個出賣司徒家族列祖列宗的罵名,卻想要讓自己來為他們拿個主意帶個頭,這幫傢伙那般嘴臉簡直就要讓人作嘔。
但是自己又能如何呢?大勢如同滾滾而去而江水無可阻擋,自己這般一陣冷嘲熱諷也只能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懣之情,事實上自己這位兄長所說的也沒有什麼錯,人都有選擇各自生活的方式和手段,也許自己選擇不屈是為了自己心中信念,那他們選擇屈服同樣是為了自己生存的需要,難道說自己就要比他們高尚一等就可以傲視他們麼?這個念頭在司徒玉霜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下意識的搖搖頭。多年擔心今日終成現實,這何嘗不是司徒家族地失敗,連這樣一個多年前就看出反意野心的傢伙,竟然就無法早些根除禍患。這難道不是養虎為患咎由自取麼?現在已經沒有誰能阻擋得了李無鋒向前邁進的步伐,所有能作的一切,頂多也就是多一些羈絆,多延緩一下對方踏進地步伐而已,正如兄長所說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又有什麼價值和意義呢?也許正是明知不可為而為,方顯其意義吧。
司徒玉霜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人,她何嘗不知道走到這一步司徒王朝的確也是到了該謝幕的時候了,但是她希望自己這些兄長族人們表現得更像男兒一樣,司徒家族固然要走下歷史舞臺。那也應該昂首挺胸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味道離開,這種為了自家利益而不顧廉恥節義的行徑是司徒玉霜最為看不起的,雖然她也知道她無法用自己的觀點去要求每一個人。但是她卻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像自己一樣,只是這種想法太過狂悖虛幻。
司徒元悶悶不樂的回到的寢宮,有些蒼白的夕陽灑落在窗際,似乎象徵著司徒家族已經所剩無幾地力量,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當初困居泉州的滋味再一次迴盪在胸間,自己的運氣怎麼會如此之悖,好不容易從泉州脫身本以為能夠安安閒閒地當個太平之君。沒想到西疆席捲之勢竟是如此狂猛,僅僅半年時間自己這個帝國皇帝的歷史也就走到了盡頭,他無法想象李無鋒為什麼能夠做到這一點,難道這就是命運?如果這真是命運的話,他也無話可說,他現在需要的是如何找到一個破解目前僵局的辦法。
西疆一直未曾對帝國中央有過什麼明確地表示,似乎是在有意迴避帝國中央這個現實存在,但是在南北兩線咄咄逼人的架勢已經讓大哥和六哥徹底喪失了抗衡的資本,六哥已經下野。大哥還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但是凸顯出來地局面已經讓自己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幾位族叔說得沒錯,要想為日後的生計打算就得先行謀劃,既然歷史潮流不可逆轉,那就只有順應歷史潮流,但是現在怎麼才能打破這個僵局呢?總不能讓自己冒冒然去和西疆交涉吧?如何找到一個既能代表司徒家族利益又能不動聲色的和西疆接觸的代言人呢?
“陛下,十八公主殿下來了,方才她已經來了一次,你出宮去了,所以她就先回去了,這會兒她又來了,不知道您見她不見?”僕從溫和的聲音將司徒元從沉思中打斷,司徒元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誰?十八公主?哪一個十八公主?不見,不見!”
“明白了,陛下,馬上打發她離開。”僕從似乎也感覺到主君似乎心情不太好從一回到宮中便獨自呆在房中,看來是遇上了一些煩心事情,這一段時間來陛下情緒都不太好,似乎朝中都沒有人能替陛下分憂。
“等一等,你說是誰?十八妹?玉真?”微微皺起眉頭,司徒元似乎要想好生回憶一下這個在自己腦海中幾乎就沒有什麼印象的妹妹,好像就是那個歌妓替父親生下的妹妹,除了自己登基之時見過一面,自己似乎就從來沒有再見過他,不過聽說這個妹妹在宮外似乎相當活躍,和朱家以及那個青葉派還有石家都走的相當近乎,司徒元立即警惕起來,一條線似乎將自己這個妹妹和一些本來沒有太多關聯地各方聯絡起來,難道自己這個妹妹還有什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是的,是玉真公主,她還帶話給陛下,說她很願意幫助陛下解除現在陛下的煩擾。”不知道有些話該不該說,僕從也顯得有些吞吞吐吐,深怕就此激怒了本來心情就不大好的陛下。
“排解我的煩擾?!”心中悚然一驚,司徒元目光緊緊落在僕從身上,“你給朕說清楚,她原話是怎麼說的?”
“這,玉真公主只是說,陛下近段時間情緒不太好,實際上是在為整個司徒皇家操心,她也是皇家一分子,她也很想和陛下一起為司徒皇家盡一分心。”看見自己主君突然對對方的話語感興趣起來,僕從也不敢隱瞞,一字一句的向司徒元仔細回憶。
“哦?”司徒元似乎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