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領氣得恨不得砸桌子,這千鈞一髮之際,是話家常的時候嗎?
雲飛峋無奈,暗暗嘆了口氣,“在想攻城之計。”老實回答。
俊美男子掃了一眼氣哄哄的眾將領,在人群角落裡找了張空位,慢悠悠地踱步而後,一撩那雪白披風,自己則是坐在其上。了呵呵道,“不打擾各位,你們繼續想。”
“……”雲飛峋很是無語,卻又無法解釋這其中道理。
眾人哪肯,其中那脾氣最為火爆的趙將軍忽地一下子站起,衝到男子身前,“我說這位兄弟,這可不是花樓酒肆,你來玩玩便可,先不說這即將開展是否危險,單說這軍機,豈是你這外人能聽?”
雲飛峋又一次嘆氣,“趙將軍,他……他……”又不知去如何圓。
俊美男子也不生氣,緩緩站起身來,無比的優雅,“既然這樣,那我不聽了就是,飛峋,我在帳外等你。”說完,便也不理面前的怒氣衝衝的趙將軍,從容出了軍帳。
“這幾日諸位也是勞累了,日日這麼苦想,也是想不出。本將有一主意,不知各位認為如何。”雲飛峋道。
“雲將軍請講。”眾人回。
“所謂集思廣益,我們想不出,卻不代表我們其他將士、兵士想不出,與其這樣拖延時間,還不如諸位召集自己手下的將領和兵士,去想這妙計,無論是誰想出,便是大功一件,本將軍自當稟明皇上,論功行賞。”
眾人也極為贊同,齊齊站起身來,“末將謹遵雲將軍之令。”這樣也不失是一個辦法,所謂死馬當成活馬醫。
“好,那都下去吧,以後每日早膳過後,我們在此開會,探討蒐集來的辦法。”雲飛峋用這辦法也是迫於無奈,不僅如此,更是想趕緊打發了眾人,他好去回皇上的話。
“是。”眾人齊齊施禮致意後,有序地退出了帳外。
那身穿雪白華貴錦緞披風的俊美男子正站在離軍帳門口不遠的地方,帶著淡笑打量著軍營,見眾將領都離開,這才緩步走了過去,入了軍帳。
雲飛峋趕忙起身趕來,正準備下跪,卻被男子攔了住,“朕身份未表明,你便不用行大禮。”
“是,皇上。”雲飛峋也不拖泥帶水,站了起來,挺直了腰身,“皇上,您怎麼來了?”同樣得問題,又問了一遍。
夏胤修並未落座,仍是站著,身材修長筆直,姿態優雅從容,面龐帶著淡淡笑意,但那一雙眸子卻迸發陰冷。“朕收到你的急報,但苦於無將可派,除了能為你再增援你十萬兵士,其他毫無辦法,於是便親自前來探看。”
雲飛峋微微低頭垂目,“皇上贖罪,恕微臣無能。”
夏胤修收斂了笑容,緩緩走到營帳門口,向著東方而看,隱約能見到那懷靖城的影子,“別太自責,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遇到這樣情況,別說是你,即便是飛揚在,也是無可奈何。”
“皇上謬讚。”飛峋回道,並未沾沾自喜,也未放下心來,還是濃眉緊鎖。此時即便是皇上原諒了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在他心中,自己作為主將,就要取得勝利。
沒有理由可講。
夏胤修繼續道,“軒國可有何動靜?”
“回皇上,軒國本蠢蠢欲動,後,微臣送信到了懷靖城內,城內潛伏之人收到信後便放出風聲,說東福王要降,歸順皇上,切皇上大喜,免稅五年,城內百姓一片歡呼。那軒國使者想來是看見了這一盛景,便不能輕舉妄動,所以爭取了一些時間。”飛峋道。
夏胤修呵呵一樂,鷹眸斜著撇了一眼雲飛峋,“真是虎父無犬子,雲元帥的兒子當真個個是人才,朕真是沒想到,飛揚之弟,雲飛峋也是十分足智多謀。”
“皇上謬讚,微臣不敢居功,只是小聰明罷了,勉強能解一時之急。”飛峋繼續不卑不亢。
夏胤修見雲飛峋如此,欣慰地點了點頭,眼中有了讚賞。雲飛峋雖年輕,卻不是浮躁虛榮之輩,是個可造之材。
正在這時,又有兵士來報,雲將軍又來了朋友,是位女子。
如果說剛剛雲飛峋老神在在,此時卻真真是後背流下冷汗,他敢肯定,這一回一定是漣漪。這可如何是好?
夏胤修淡淡微微一挑眉頭,並未說什麼,但看向雲飛峋的眼神卻是別有深意,剛剛眸子中對其的讚賞目光也淡了一淡。
“請她進來。”飛峋無奈。“皇上,您請坐。”
本理應讓皇上入上座,但卻恐怕洩露其身份,只能讓他坐在了下手邊。
不大一會,蘇漣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