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請柬上也沒規定桌位,為什麼這裡我就不能坐?”說完話,看到了請柬信封上的字,嘿嘿一樂。
“漣漪,你這字還真是難看,回頭我教你吧。我的字當年可是跟軒國書法名家學的,有我手把手教你,你的字定然也能突飛猛進。”葉詞笑眯眯得,很有“誠意”。
“我的字怎麼樣關你屁事?”蘇漣漪被葉詞氣的,少了理智,很想諷刺回去,但面前的葉詞,無論從任何方面都十分完美,找不到把柄,最後只有自己生氣。
已有丫鬟送上來新的碗筷,放在李玉堂桌前。
玉堂也是生氣,愣愣丟出一句。“葉公子這話是不是過分了些?難道葉家的家教,就是當面諷刺嘲弄?真是有涵養啊。”
漣漪恍然大悟,“對,我的字再難看,也比你這種人好,你霸道又尖酸,先是佔了我的位置又說我字難看,你這種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漣漪紅著臉,瞪著眼,就這麼站著和葉詞吵嘴架。
玉堂聽見蘇漣漪的話,心知她真是醉了,若是沒醉,怎麼會不分場合說這種孩子氣的話?“漣漪,你醉了,快去休息吧。”
賓客們都在討論著這酒和火鍋,沒留意到蘇漣漪這邊的動靜,但同桌的,和左右桌的賓客都看到了,回頭看著幾人。
歐陽老先生絲毫不生氣,樂呵呵地看著這三人,他也是許久沒看到如此有趣的場景,真是青春逼人啊,看著這些孩子的玩鬧,他都覺得年輕了幾歲。
蘇漣漪對李玉堂的話渾然不知,眼中只有惡貫滿盈的葉詞,“你欺負我,不就是……欺負我單身一人嗎?你以為……我沒有男人保護?”釀造酒不同於蒸餾酒,前者是後勁大,而後者因酒精濃度,喝過不久便能有所反應。
蘇漣漪剛剛敬了那麼多桌,能撐下來全憑毅力,如今面對強大的酒精作用,已不是用毅力可以解決的事了,酒精逐漸麻痺大腦和機體,理智越來越少,開始半醉半醒的說起來。
李玉堂和葉詞兩人聽見她的話,都提起了警惕,所謂酒後吐真言,他們何不趁著這個時機,將蘇漣漪的真話套出來?
只見葉詞眸中閃過精明,“你的男人?你的男人在哪裡?”
漣漪嗤了他一下,“你管得著嗎?”她的男人,正為了國家的安定、百姓的富足拋頭顱灑熱血,冒著生命危險在前線打仗。她的男人是真男人,真漢子!這葉詞是個什麼東西?
靠著家裡的幾個臭錢,靠著父母給的皮相,到處拈花惹草,他還真以為自己貌比潘安嗎?就算是他真的俊美,但容貌好能當飯吃嗎?
漣漪的眼神越來越婆娑,唇角微微勾起,臉上的面容是驕傲十分。她以飛峋而驕傲,飛峋誠懇好學、做事穩妥、為人低調,但實際上文韜武略樣樣不輸於人,如果說女人可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她的男人便是柔情蜜意寵女人,陽剛熱血上戰場。
歐陽尚默也是很好奇蘇漣漪的夫君,從未聽其說起,如今也沒攔著葉、李兩人的趁機套話,反倒是豎起耳朵聽熱鬧。
“蘇小姐,確實許久未見大虎公子了。”李玉堂道,語調還是一派儒雅。
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漣漪和李玉堂沒仇,便很認真的回答,“我家……飛峋,去做大事了,很偉大的事。”眼前的一切在晃,她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大喊不好。
葉詞一愣,和李玉堂相視一看——那男人不是說叫大虎嗎?怎麼又變成了飛峋?
李玉堂對這名字自然是陌生,但葉詞卻突然有了一些印象,這個名字……他好像從前聽過。
名字如此耳熟,但仔細去追想,又不知是從何處聽過。
雲飛峋為雲家次子,自然在京城有頭有臉,但因他的面部瘡疾,便刻意不在京城貴族圈中活動,從小長在軍中。所以,雲飛峋的名字,雖在貴族圈中存在,卻沒幾個人記得。
何況如今蘇漣漪沒頭沒尾的說飛峋二字,就是打死葉詞,也是想不到,漣漪所說得“飛峋”就是那鼎鼎大名的金鵬大將軍雲飛揚的弟弟,雲飛峋。
“什麼偉大的事?”玉堂又問。
漣漪搖了搖頭,“不說。”她雖被酒精影響,但性格使然,大腦深處有一種潛意識的警惕,不肯說。
葉詞眉眼一彎,準備用激將法,“漣漪你莫不是被人騙了吧?這世間可稱之為偉大的事,可不多。凡人一輩子都沾不到邊,想來是那大虎糊弄你的吧?”
漣漪卻微微一笑,深深地看向葉詞,硃紅色的唇微微一張,冷冷吐出一句話,“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慢慢悠悠的一句話,咬得真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