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知道什麼時候要抗爭、什麼時候要屈服。
從來沒想過挑戰世俗,這一下,他有些驚慌失措、手忙腳亂。
一旁的李玉堂也是如此,他清清楚楚能看清自己對蘇漣漪的心動,但也僅僅是心動,也許他對蘇漣漪的感情,還沒有葉詞對她的深。
“恩,我在聽。”漣漪淡笑。
“我今天很亂,你可否給我個機會,若是我……我有別的想法,可不可以,再和你……”他太亂了,不知應怎麼說。
漣漪微微一笑,“別這麼說,好像我們反目成仇似得,我們還是朋友,更是生意夥伴啊。”朋友不朋友其實漣漪是無所謂的,但這生意千萬別可砸了。
好吧,蘇漣漪也是個俗人,是俗人,怎麼不喜歡孔方兄!?只要不觸及原則,賺錢有什麼不好?
“恩,好,我再好好想想。”葉詞腦子亂成一圈。
漣漪剛要轉身離去,一旁的李玉堂,卻突然說了話。“你的夫君,是你口中所說的,一生待你一人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戳了漣漪的心,她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想來,大概也……不是吧。”
這一句話,便說明了一切,她與大虎的關係。
葉詞和李玉堂心中立刻了然。
“那若他有一日不安於此,你怎麼辦?”李玉堂又問。
“和離。”漣漪答,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李玉堂眉頭緊蹙,“那你怎麼辦?”
漣漪撲哧一笑,“我剛剛說過了啊,沒了男人,女人照樣能活,我有自己的事業,每天很忙碌,我還計劃領養孤兒,將那些孤兒培養成人,怎麼樣,我未來的生活是不是也很豐富多彩?”
“……”兩人不知說什麼是好。
漣漪聳肩,心情十分輕鬆,“你們聊,我失陪了。”轉身離開,步伐輕盈,那抹綴著紅花的雪色身影如同一片雲般飄走,毫無留戀,卻給人一種抓之不得的感覺,更像一片雲。
其實並非抓不到,就看,是否有心。
……
當漣漪回到會場時,宴席已經結束,已是下午,太陽正毒,女賓們被請入了廂房休息,男賓們不知去向。
漣漪抓了個歐陽府的下人,打聽男賓們去了哪裡,她錯過了上午的“商業培訓課”,不想錯過下午場,若是有的話。
得知,男賓們被歐陽老先生請去了喝茶。
喝茶,這不正是茶話會嗎?漣漪心中暗喜,找了下人將她帶入飲茶之處,心中滿是想聽商業前輩交流的渴望,把樹林中那兩人忘得一乾二淨。
一間別廳。
與剛剛舉辦宴席的大廳不同,這個廳室稍稍小了一些,但書卷氣十足,一側百寶閣上滿是古董珍玩,而另一側書架上,卻滿滿的珍藏孤本。
不似普通廳室那木椅桌子,這別廳的擺設別緻得很,有些像漢代的廳堂,大家盤腿坐在厚厚的蒲墊上,每人面前一張小矮長桌,桌上有茶壺茶碗,茗香繚繞。
歐陽老先生坐在最前面,面對眾人,左右也坐著上了年紀的老者,看那氣度,想必是商界泰山北斗,而其他人則是坐在對面,裡裡外外圍了幾圈,聽著前排老者的話,偶爾說說感想。
後面這些人,包括李老爺,雖都過了不惑之年,但與前排老者相比,也都是小字輩。
漣漪偷偷地入內,悄無生息,在最尾端的小桌上坐下,一旁侍女送上香茗茶點。
正好漣漪有些餓了,剛剛在餐桌上確實沒吃多少,眾目睽睽如何大快朵頤?這茶點精緻可口,正可用來填腹。
廳堂的棚很高,離進棚頂一圈氣窗敞著,還有小廝們搖著懸扇,微風襲襲。
吃著茶點,喝著香茗,曬著午後的陽光,聽著老者們說著商場感悟,有些是人生道理,漣漪覺得,此次群菁會,並未白來,收穫甚多。
就在漣漪聽得入迷之時,歐陽老先生卻提了個問題,若是戰事蔓延到京城,鸞國商介面對的最大問題是什麼,而作為商賈,要如此應對。
歐陽老先生已是耄耋之年,身體微胖,頭髮與鬍鬚銀白,面容和藹,目光慈祥,穩坐中央,即便是不語,其氣勢的沉穩也足以令人周圍人欽佩、折服。
漣漪默不作聲地解決掉了最後一塊茶點,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而後用香茗潤了潤喉嚨。
人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見歐陽老先生未說話提問,以為老先生讓他們深思熟慮,便將問題反覆思考。誰也想不到,歐陽老先生沒提問並不是讓他們思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