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點頭,“知道啊,初瑩姐嘛,是一個寡婦。這位公子,怎麼了?”看上初瑩姐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夏胤修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是滿意的笑容。從昨晚,他便派人盯著飛峋,得知他去了蘇漣漪的營帳,而後便回了自己營帳。從頭到尾都沒和這蘇白有過直接接觸,想來,同樣的問題再問這蘇白一次,便能看出飛峋到底是否說謊。
沒錯,夏胤修召蘇白問話,正是因對雲飛峋的懷疑。
“我來問你,蘇漣漪為何會性情大變?”夏胤修問。
蘇白一愣,“我姐性情大變?沒啊,她一直這樣,啥時候變了?變啥了?”
“……”夏胤修愣了下,有一些無語,“傳聞蘇漣漪之前是個身材蠢笨,如今卻窈窕,這又是何故?”
蘇白一聳肩,“公子你這問題問得真有意思,誰樂意胖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姐為了漂亮減肥了唄,別說我姐想減肥,我還想減呢,就是我總嘴饞,忍不住吃……”緊接著,便開始了喋喋不休。
夏胤修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只聽了前面一段話,後面的話自動忽略。“那為何從前蘇漣漪在村中默默無名,突然間名聲大震?得到那麼多令人稱奇的配方?”
“得到配方自然是因為我姐好學啊,她博覽群書肯定要取得外人所取得不到的成就。有句話咋說的來著……書中自有黃金屋,我姐就從書裡找到良方了唄。如果說以前默默無名?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從前還沒找到那方子呢,所以就默默無名了。”說著,還用一種“理所應當”的眼神回給面前這尊貴的公子。
因為沒有良方所以默默無名,有了良方之後便名聲大震,這回答看似在情理之中,但夏胤修卻覺得怎麼被領入了一個永無止境的思維怪圈?
夏胤修問了幾個問題,都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有些不甘心,“黃厲靖這個人,你可知曉?”
蘇白搖頭,“不知道。”
“為何蘇漣漪能見到那所謂高人,而作為弟弟的你卻不認識?難道你從未對聽她提起?”雖然找不到什麼真憑實據,但夏胤修心底就是不信蘇漣漪所說的話。
蘇白哈哈一笑,“這位公子,我確實是我姐的弟弟,我倆一個爹媽生的,問題是就算是親姐弟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在一起啊,我姐的朋友我不全認識,我的朋友我姐也未必知道,例如我們鄰村陸家鋪子的黑狗蛋。我姐也不是有啥事都和我說,就算是她說,我也未必能愛聽啊。”
安祿急得暗暗握拳,這輩子還沒人敢這麼不分尊卑的和皇上說話呢。
夏胤修伸手揉了揉自己額頭的穴位,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也懶得說話了,便伸手用了一個手勢,安祿趕忙領會其意,將還準備說話的蘇白活活拽了出去。
蘇白迷迷糊糊的被領來,劈頭蓋臉問了一堆,他回答完,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又被拽了出來。“喂喂,你們這幾人到底咋回事啊,為啥給我弄來,你們也得給我個答覆不是?”
安祿冷冷瞪了蘇白一眼,“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記住了,想活命,就把嘴老老實實的閉嚴了,今日在此發生之事若是有半絲洩露,你就等著身首異處吧。”
蘇白被這人嚇了一條,趕忙閉了嘴。見這些人不再要求他做什麼,便也不敢問了,連滾帶爬的跑了。
見那蘇白沒了蹤影,安祿這才忍不住說了一句,“這人真是那蘇漣漪的親弟弟?”他是問一旁皇上的貼身侍衛。
那幾名侍衛也看著蘇白的背影,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按理說姐弟倆不能相差那麼大,那蘇漣漪足智多謀,為何她弟弟這般草包?”
安祿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原因,心中便唾棄一下,轉身回了營帳,貼身伺候皇上去了。
眾人未見得是,那一身圓滾滾的蘇白,如同個球一般“滾”過一個營帳,一個拐彎停下,小心翼翼地回頭觀望,見沒人跟上來,這才拍了拍胸脯。“他奶奶的,想要套老子的話?哪那麼容易?”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為何姐夫一個主帥還要對這人畢恭畢敬?剛剛那人的一個眼神都能將他嚇得夠嗆,竟比縣太爺的官威更大。
再者說,他一直沒空沒去姐和姐夫,姐夫不是叫大虎嗎?怎麼又變成雲飛峋了?姐夫不是一個傻子嗎?怎麼突然成了雲家的嫡子?
蘇白長長嘆了口氣,看來姐平時說的對,外面的世界太複雜,與此相比,蘇家村真是個無憂無慮的好地方。
蘇白正想著,就見一旁來了兩名小兵,見到他後打了招呼,“蘇白兄弟,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