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一看便是隨從。
“不用了。”李玉棠道,清朗的聲音帶了一絲疲憊,端起茶碗,將涼掉的茶喝下,在薄唇離開茶碗邊緣時,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了一下,“墨濃,那個蘇漣漪,近來有何舉動?”
“回少爺,蘇漣漪去了一趟方池買了很多海菜,而後又回了蘇家村。”隨從墨濃答。
“海菜?”李玉棠不解,放下了茶碗,自從那次暗中命令翠兒對蘇漣漪痛下殺手,而蘇漣漪卻未來李府後,他就覺得十足的驚訝。
此後的一個月,蘇家酒廠還是按時送酒,而蘇漣漪一次未來,他雖心情高興,卻怎麼也是猜不透其中發生了什麼。
李家二公子李玉棠從小便心思深沉,善謀略,喜歡掌控所有事,想研究透每一個人,如今碰到了反常的蘇漣漪,便忍不住派人去打探訊息,對於這種超出掌控範圍之人,極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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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財路
人的一大劣性便是不肯放過自己,就例如此時的李玉棠。
因為肥胖的鄉下女流氓蘇漣漪的糾纏,李玉棠被人看了不少笑話,尤其是城中富家公子哥們,更是翹著二郎腿等著看他熱鬧,這讓他一再起了殺心。
但如今,蘇漣漪不再糾纏他了,他反倒是好奇其原因。
自從那一次派人跟蹤蘇漣漪後,李玉棠便一直安了眼線在蘇家村,隨時關注蘇漣漪的一舉一動,得到的訊息卻是一個比一個令人驚訝。
書房內有了短暫的沉寂,墨濃不語,靜立在一旁不打擾自家主子的思考。
一襲雪衣的李玉棠面容淡淡,狹長的眼微微垂著,睫毛鋪灑在面頰上,唇角既不垂下也沒揚起,無人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墨濃。”他突然開口。
“是,少爺。”墨濃回答。
“爹最近可宴請賓客?”
李玉棠的突然問話,墨濃不解,但還是依言回答,“回少爺,老爺因為身體不適,並未宴請賓客,這一個月只請了張員外一人。”
李玉棠緩緩點了點頭,薄唇微勾,眼角閃過一絲陰險,但轉瞬即逝,又恢復了平日裡閒淡如仙的氣質,“既然爹身子不適,自然也是要少喝酒的,蘇家酒廠五日送酒一次,一次四罈子,一個月便是二十四壇,地窖中存酒定然不少,傳話下去,三個月內不用蘇家酒廠送酒。”
“是。”墨濃答道,轉身欲走。
“等等。”李玉棠又將他叫了回來。
“是,少爺。”墨濃趕忙回來。
李玉棠纖白的手指取下一隻狼毫,蘸了墨,在紙上寫起什麼,邊寫邊說,“對蘇家,就說暫時不用送酒了,勿加期限。”
墨濃馬上便明白,“是,少爺。”
“下去吧。”這一會的時間,李玉棠已寫好了一封信,放下了筆。
墨濃出去了,他這才淡淡勾起嘴角,眼中是一種玩味。
他不敢輕易斷了蘇家酒廠的酒,是因為自家爹對蘇家酒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懷,即便是喝不完,卻堅持要購入。他如此做,便是冒著欺瞞自己爹的風險,來為難蘇漣漪。
蘇漣漪可以幫人治病,可以管教兄弟,好像這世間萬事都難不倒她,那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拯救蘇家酒廠。
“康來。”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晾乾的紙張折了起來,裝入一隻信封。
“是。”名為康來的小廝入內,恭敬站在一側,等二少爺的命令。
“將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到東寧城陶府,交給我舅舅陶大人。”在信封上寫好字後,放在桌子一角,康來便恭敬取下,轉身出了書房。
李玉棠心思深沉的個性,便決定了其多疑的性格。畢竟蘇家酒廠為李家送酒十幾年,與他父親手下之人也是見過的,若是被父親知曉了他私自斷了蘇家的酒,是為不好,所以他才寫了這封信。
李玉棠的舅舅陶澤運在東寧城為官,素來與李府老爺李福安交好,加之最近李福安身體不適,李家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了李玉棠,他才寫了這封信,信的內容便是請求舅舅陶澤運邀李福安到東寧一聚,外加養病。
望嶽縣有一種說法——宅院之人久病不愈,便是因這宅子被病氣籠罩,應離宅修養,最好是到剛辦完喜事的家中沾沾喜氣,驅散自身病晦,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