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正將酒杯送至唇畔,聽到這一問,他一氣將酒喝了下去,微微一笑,說:“聽起來,你好像對她也有所瞭解。”
碧婭似乎是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才說:“瞭解談不上……反而是有點喜歡她了。”
彭因坦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他沒有說話。
索鎖麼……身上或許有種魔力,讓人不自覺就走向她。
他總是在向她走去,但是現在他有點累了……
碧婭見因坦睡了過去,給他掩了下毛毯。酒瓶裡還剩下小半瓶香檳,她自斟自飲,透過舷窗看著外面黑乎乎的夜空——也有燈光,雖然弱,但總是亮處,就給人希望……恰似她此時的心境。
……
一架飛機從頭頂掠過,索鎖仰頭看了。
“索小姐,上車吧。”低沉的男聲。
這人陪著她在寒風中站了很久了,都不見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索鎖回了下頭,問:“你有煙嗎?”
第十六章 假如我們不再見(六)
“有的。”他回答。並且馬上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來煙盒跟打火機遞給索鎖。
索鎖接過來,熟練地將煙盒開啟取煙,看著他說:“對不起,今天晚上辛苦你們了。都沒有問問您貴姓?”
她輕聲問著。就是他,剛剛在大廳裡跟她說“索小姐,我們馬上買張機票進去”。
“應該的。索小姐不用跟我們客氣。我姓沈,沈西安。司機姓寇,寇家令。索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沈西安說。
索鎖點了煙,將煙盒晃了晃,連打火機又一起還給沈西安,說:“謝謝。煙不錯。窠”
“施總不喜歡人抽菸的。”沈西安說。
索鎖笑了笑。她站在路邊,看著一輛輛計程車駛過。載走了要離開空港的人。她聽得出來沈西安的意思是婉轉地提醒她注意一下她母親的習慣燔。
“你在她身邊工作幾年了?”索鎖問。沈西安的煙真不錯。她看了看這菸捲,瞅著是挺平常的煙盒,這煙卻是特製的。
她有點明白過來,果然沈西安說:“馬上滿七年。這煙是施總給的。她說戒不了的話,就少抽一點、抽好一點的。”
索鎖點點頭。
她母親是這樣的。就是不喜歡什麼,也不強迫別人非要接受自己的方式。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索鎖說。
她說著將煙掐滅,放進垃圾桶裡去。這會兒工夫,沈西安叫了寇家令開車過來,索鎖就上了車。
“能開快一點兒嗎?”索鎖在發現他們的車子連續被超車之後,輕聲問。
寇家令不卑不亢地說:“對不起,索小姐。施總說了,路上一定要保證安全,晚一點到家沒有關係。”
索鎖就沒有再出聲。
這是她母親身邊的人,當然還是聽她的。
她一路上都沒有再說過話,也沒有動一下……比起來時的忐忑不安,她這會兒心靜如止水。
“索小姐,這個人您認識嗎?”車一停,沈西安先問索鎖。
索鎖看了下前方。
大門前的路邊停了一輛黑色大眾,車邊站著一個身材胖胖的男人。
索鎖輕聲說:“認得的。”
沈西安接著問:“這個人有沒有什麼……”
“沒有危險。是這邊派出所的張警官,張海濤。”索鎖說。
“那您稍等下。”沈西安剛說著,前面停著的另外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往他們這邊走來。“這是葉航,索小姐。以後如果我們不在這裡,葉航會在。”
索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葉航過來敲敲車窗,沈西安下了車。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沈西安才把車門開啟,讓索鎖下車。索鎖下了車,跟沈西安他們說了句辛苦。
“你們去休息一下吧。已經到了家門口,就不用跟著我了。”索鎖說著,向那個身材胖胖的男人走去。
那人看到她,把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踩了踩,說:“嗬,你可回來了。”
“張哥。”索鎖擠出一絲微笑來。
張海濤看看她身後,抬手摸摸鼻尖,說:“回來的太晚了。”
“嗯,有點事。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索鎖問。
“上車吧。”張海濤說著,給她開了車門,示意她往車裡看。“你現在出門還前呼後擁的,我差點兒都不敢認了。”
索鎖聽他戲謔,也不吭聲,彎身往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