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頸上,在咬著她細細的鎖·骨……
她忍不住喊了一聲,身子一硬。
彭因坦沒放過她,將她的嘴唇咬住。就是停了一停,又咬一下。像是咬住了柔軟的糖果,要吮一下糖果中的果汁。
她唔的一聲。真是吃痛了。
痛,也覺得麻。痛在唇上,麻在心裡……彭因坦慢慢緩下來,在她嘴唇上一啄。她一雙手自始至終地抓住自己的胸襟,動也動不了。
“我讓你不接我電話。”彭因坦手撐著座椅上方,四周圍的暖光從不同方向進來,像是也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聚在他這裡,凌亂中卻把他照的亮起來……索鎖看他臉上,因為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他稜角分明的臉,就更加稜角分明。“還好幾天都不聯絡我……我是一次性用品嗎?”
“要是一次性用品的話,你好像也不太合格。”索鎖說。
彭因坦眯了下眼,再低頭,她機靈地轉開臉,他便將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
她的呼吸很和緩。肩窩處又暖又柔,這讓他覺得她說了這麼讓人惱火的話,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好像非要立即反擊……但是他還是又親了她一下,看著她。
索鎖靜靜地望著他,真像是剛剛纏綿的親吻對她來說盡管也可沉溺、但仍隨時可以抽離。
彭因坦說:“陪我進去看看。”
他坐好了。
索鎖看看坐正了的彭因坦。
整理的真快。好像剛剛那個急不可耐用各種吻技試探和懲罰她的彭因坦也瞬間蒸發了……她咬了下嘴唇。
麻,痛。
彭因坦讓索鎖和他一起下車。他從後座上拿了他的裝備——攝影器材。索鎖看他手拿肩扛裝備齊全的樣子,好像要拿這些長槍短炮去打仗,就問:“你這是要蒐集資料?”
“嗯。”彭因坦過來,空著的那隻手拉起索鎖的手。她的手很溫暖,他握著她的手指指面前這棟正在施工的建築,“進去看看。”
索鎖當然認得這裡。這是花石樓。
“現在在封閉施工,進不去吧?”她問。總不能硬闖進去……當然彭因坦也不是幹不出來。他可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
彭因坦不理她,只是拉著她走到大門邊的值班室,敲門。等著人來開門的工夫,他看看索鎖,讓她把大衣穿好——索鎖繫上衣釦,他發現她脖子上空空的,順手抽了頸間的圍脖給她。索鎖避了下,把圍脖給他戴回去。
“不冷。”她說。是沒有覺得冷,今天沒有風。這個城市的冬天如果沒有風,是非常舒適的,甚至有些不合節令的溫暖。
彭因坦看她不像冷的樣子,也沒有硬要給她。
管理員像是早已知道他要來的,出來問了問他是不是姓彭,然後就很痛快地給他開了門。彭因坦給他介紹,說這是我助手。管理員看看索鎖,笑著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帥的男建築師和大美女建築師呢……工程隊已經收工了。工人們都在那邊院子裡。”
他介紹著基本情況。索鎖在一旁聽著,也配合地做出很認真的樣子來。
彭因坦沒讓管理員陪同,而是打算自己實地勘驗下。他還沒進去,就先在院子裡繞著主樓走了兩圈。這兩圈花的時間也不短,索鎖起初跟在他身邊,見他專注於自己的事,並不理睬她。她於是就慢慢地落在他身後,離他遠一些,看他不時拿起相機來拍照。
太陽漸漸偏西,溫度開始降低。海風起來了,吹的松樹嗚嗚的哭……一陣鳥叫聲此起彼伏,她仰頭看著天上。一大群喜鵲飛回來,鑽進松樹裡,踩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叫著。要好一會兒,才漸漸安靜下來,天色也晚了。
索鎖看看錶,已經五點了。不知不覺的在這裡都快兩個小時了。她一回頭沒看到彭因坦,忙走了兩步去找他。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看到在灌木叢後蹲著的彭因坦——他正在檢視什麼,相機包扔在一邊。
他穿著棗紅色的外套,在墨綠色的灌木叢中,像是一枚碩大的漿果,很顯眼。
索鎖雖然想提醒他時間不早了,剛剛管理員也有說讓他們在他下班前離開,但是他這樣子,那麼認真,她一時之間就沒開口。
“喂,過來。”彭因坦彷彿早知道她在身後,一揮手叫道。
索鎖走過去,對著彭因坦踢了一腳,踢在他腰眼上,說:“少喂呀喂的。”
“喂,你這個毒婦!”彭因坦差點兒被她踢的趴地上,回頭瞪了她一眼,揉著腰,把一枚小巧的手電筒遞給她,說:“幫個忙,照下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