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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雜誌丟下來,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好啦,我這也馬上就好。你等我幾分鐘就行……喝西瓜汁吧?我沒碰。”康一山指指西瓜汁。
“你小孩子啊?動不動果汁。”彭因坦很嫌棄地說。
“你在美容院喝酒,不符合客觀規律……心情不好就喝酒,我看你是真作。”一山小聲說。
他聲音再小,彭因坦也聽見了。
他走到外面的大廳裡,坐下來打電話。
他們隔壁的房間裡傳出一陣笑聲來。這笑聲聽著耳熟。正巧有個服務生過來給他送水,見他眉頭一皺,輕聲問道:“彭先生,要不您裡邊休息室請?”
彭因坦有點不快,看了服務生一眼,淡淡地說:“不用。去把那扇門關上就行。”
他說完,繼續從通訊錄裡查詢號碼。
麗堂的裝潢還是很花了些心思的,每個相對獨立的空間,隔音效果都做到最佳。但是不同的客人,習慣也不同。這種不怎麼顧及別人的客人,哪怕前面掛了無數個v,也不是貨真價實的紳士。
服務生還沒過去,彭因坦就看到從那房間裡出來一個人——陳潤涵隨手關了門,正一手拎了外套,一手拿了手機出來——他架起腿來,坐在原地沒動。自從上次在遊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