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鎖頓了頓,說:“當然不。晚安,蒙先生。”
她結束通話電話,在閣樓裡轉著圈子,不小心肩膀撞到沙包上,她吃痛,抬腳伸拳地就對沙包一頓亂打。打的她手疼腳疼一身汗,才坐下來。
大禹給她電話時,她氣喘吁吁。
聽說老吳情況穩定,她說那就好。
然後大禹和她說,白天提到的賽車的事,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名額。不過他會再問問,也盯著最近的賽程。只要有機會就想想辦法給她塞進去。
“你真要參加?最近幾場價碼開的不算高。不過你去肯定是搶手的,他們沒事兒也打聽你會不會再出來賽。”大禹語氣有點猶豫。
索鎖想了想。她長時間不參賽了,水平到底在個什麼程度上,誰都沒底。那幾個有名的車隊頭頭的情況她有數,跟車手說是過命的交情,一旦有點兒狀況,也是切著腿上的肉下酒跟你撒賴的主兒,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她多賽幾次,再低的出場費,獎金總數也會多起來的。
“知道了。我考慮下。”索鎖說。
大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之前以為你也就是說說,再不會出來幹這種搏命的事兒了。”
索鎖輕聲說:“什麼搏命不搏命的,哪兒至於。不就是玩兒場賽車嘛……我最近還得健健身。”
“到我家吧。我那健身房什麼都有。”大禹說。
索鎖無聲的笑笑。
大禹那健身房裡的器材是應有盡有的。很多都是他自己打造的。不過依據當然是他自身的特點,她用起來很多都不順手。不合適的話,也容易受傷。
大禹也想到這點了,就說:“我給你改進下。”
“好。”索鎖答應,“不過我有個地方可以去練習。有個客人,給過我一張他那健身俱樂部的貴賓卡。”
“還有這好事?”大禹笑,接著問索鎖是哪兒。聽索鎖說是銳派,嘖嘖兩聲,“那地方我是進不去的,我勸你也趁早別去——搞不好就把你給掃出來。這種大老闆嘛,說話你就聽聽好了,要是當真,回頭那什麼來著,那個詞兒……”
“自取其辱?”索鎖也笑了。
“對,就是這個!還是你有文化。”大禹說。
索鎖笑了。大禹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她要是真去了銳派,說不定就被拒之門外。
大禹又和索鎖說了會兒話,才收線。
索鎖把手機放在身邊,閉上眼睛。
她腦海裡忽然就出現彭因坦那賊兮兮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索鎖醒的晚了。
睜眼看時間已經馬上要到和大禹換班的時候了,她趕緊起床洗過臉換好衣服下樓來,就看姥姥已經在廚房裡了。
“姥姥,我來。”索鎖說。姥姥早就嫌廚房裡的工具都太現代,她不會用,依著索鎖的要求就只吃飯不做了。“對不起啊姥姥,我睡過頭了。”
她還是有點兒昏頭脹腦的,這會兒覺得肚子有點疼。想想生理期大概也快到了,才會這麼糊里糊塗嗜睡……
姥姥看她一臉迷糊相,就說:“我是溜達出去買了甜沫和油條,不用做的。”
索鎖這才看清楚,姥姥放在臺子上的小鍋,是她經常拿著出去買早點用的。
她嘿嘿一笑,摟著姥姥說:“老太太辛苦啦!這是誰家的老太太,這麼好哇……親一個,來給親一個……”
她吧唧一下親在姥姥臉上,姥姥就笑著拍她一巴掌。
姥姥讓索鎖坐下來吃早飯,索鎖喝了口甜沫,就說:“沒有惠記好……姥姥,改天早起咱去惠記吃吧?”
“好啊。”姥姥笑著說,“以前老劈柴院裡的老字號,現在好多都散了。”
“嗯。”索鎖點頭。“我還琢磨著多吃幾次惠記,跟惠大叔偷偷師呢。他做的甜沫,真是一絕。”
“小惠的手藝,想吃了去解解饞可以,那是家傳的絕招,不會外傳的。”姥姥笑著說。
“除非做他家兒媳婦?”索鎖開著玩笑。
姥姥點頭,“說到這個,鎖鎖啊,早起我遇著隔壁唐司令出去跑步回來,她問你有沒有物件……”
“說我有。”索鎖馬上說。
“那怎麼能撒謊呢?再說了,唐司令可是平常不會胡亂聊天開玩笑的呢。我告訴她說還沒有。”姥姥說。
索鎖嗯了一聲。
她想也許是前天唐家姑侄看到她被陳潤涵糾纏,有什麼誤會?還是注意到彭因坦經常來這裡?不過以她的判斷,這兩樣應該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