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康在奈何橋上了。’
“鬼神,石若康的確是死了,他的魂魄已經在奈何橋上,再過半個時辰就能投胎轉世,你何必執迷不悟?”
這時的石若康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回事,醒來後就到了一座橋邊,很多人排隊往前走,橋的盡頭有個老婆婆派吃的,再遠處是重重迷霧,什麼都看不到。
鬼差推推搡搡地催促著,他越想越不對,趁鬼差不防逃了。
“那是誰!快追回來!”
石若康逃到了一個門口前,推開一看,差點沒嚇死過去,鬼差在給幾個人拔舌頭剝皮。他一口氣上不來,捂住胸口,卻發現自己沒了心跳,再一留心,連呼吸都是沒有的,什麼一口氣上不來不過是他的錯覺。
鬼差的腳步聲接近,他忙不迭又逃了,逃到了一個花圃裡,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他終於發現自己死了。
“臥…槽!我真死了?!”他翻看手,看起來好好的。“不是吧,我救了鬼鎖,救了三界,驚喜大獎就是……死?”
剛才所見的是奈何橋,他背後發涼,如果沒逃,他就是懵懵懂懂地喝了孟婆湯投了個胎。忘了這輩子的人和事,再不叫石若康,也不會記得什麼藍大爺了。
想想就是後怕,沒了“我”,變成了“他”,天地間,石若康這個人只存在於記憶中。
到了這個關頭他才發現,這輩子放不下的東西竟然那麼多。
探出頭偷看,沒發現鬼差,他挑了一個逃了起來。
地府和凡間沒太大差別,只是看不到太陽而已。沒有太陽他就找不到方向,只能挑隱秘的路走,還隨手撿了塊板磚似的石頭當武器。
草叢窸窣響,他打了一個激靈雙手緊緊捏住了石頭。
沒了心跳也懂得緊張,寒毛根根直立。
“你還真讓我好找……”
砰!
石若康閉上眼狠狠砸了下去。
藍士散發出凌厲的殺意,一身武將打扮,手握大刀,看樣子是要和閻王來硬的了。
鬼差一群群地湧…入閻王殿,把藍士重重圍了起來。
閻王那叫一個頭疼,看生死簿,石若康的陽壽確實盡了,他也覺得投胎對石家鎖匠而言不是好的結局,他翻看了從前幾任鎖匠的生死薄,卻發現只寫有陽壽多少,卻沒有後續的記錄。有否投胎,投到何處人家,若沒投胎去了哪兒,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他把這個難處告訴了鬼神藍士,對方卻不買賬。
“既然不知,就把他還出來。”
以為他不想?閻王的確派人去帶石若康了,卻不料鬼差回話石若康逃了。
正常情況下,逃是逃不到太遠的,鬼差們卻仍然把人追丟了。他動用了閻王的力量都找不到。
這下事情就不簡單了。閻王也嚴陣以待起來。
“找不到?老夫會信麼?”藍士大刀一甩,閻王殿崩了一面牆。
灰渣簌簌地落下,蓋了鬼差和閻王一頭一臉。
閻王也怒了,“放肆!本座念你是上古鬼神處處禮待,你怎可如此蠻不講理!”
藍士冷麵:“老夫哪管你何種對待,老夫要是石若康!”
上古戰神,第一次體會到為一人暴躁痛心的滋味。
他承諾過,即便石若康要死,他也會把他留在自己身邊,跳脫三界,在混沌天外過好日子。
“人找到了自然會帶來,你不該找閻王殿出氣!”
“……好,老夫就等在這裡,一天為期!”
鬼差們頓時忙碌起來,滿地府找人,地府並不限於閻王殿,它包括陰間相當大一部分土地,要找也不是容易的事。
閻王生怕這上古鬼神和許久以前那個猴子一樣,改寫生死薄,當年那一任閻王可是被折騰得夠嗆。
人說,怕哪樣就來哪樣。閻王剛放下心,藍士就說了:“既然人沒找到,先把生死薄上的陽壽續上了吧!”
閻王鬍子一僵,這……“不行,沒這樣的道理,擅改生死薄是大罪。”
“老夫就是要做!”
論戰力,鬼差哪裡是戰神鬼神的敵手,別說交手,等級低一些的被瞪一眼就脫了力,鬼神的煞氣,可不是人人都扛得住。
藍士順利從閻王手裡奪了生死薄,大筆一揮,塗改了石若康的陽壽。然而,不到一秒,生死薄上的數字就恢復了原樣。藍士不信邪,又改了幾遍,卻不過是做無用功。
眼見鬼神怒氣飆升,閻王和鬼差頭子硬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