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各種往沙發角落裡縮。藍大爺“龐大”的軀體擋去了絕大部分的陽光,瞬間有如被哥斯拉堵牆角。
石若康很想哭;雖然前一晚藍大爺意外地細心所以沒遭多大罪——說不定也有自己天賦異稟的原因?但總歸是一整晚地做了劇烈運動,中場休息不過幾小時,再來一發?不,他絕對會累死當場!
老子要反抗到底!
石若康不知道打哪兒來了充足的底氣;敢跟藍大爺叫板,梗著脖子硬是不肯就範。
藍士一口一口啃在他脖子上,鎖骨上,甚至胸前,石若康用盡全力推搡都動不了大爺半分,又不敢動真格用暴力反抗,到底還是自己家裡頭的人,又是大爺脾性,還有點孩子氣?反正石若康覺得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既當哥又當媽,得把這大爺當孩子哄,當小祖宗伺候。
正當他高速思考怎樣勸停大爺的時候,及時雨來到,天色暗下,滂沱大雨夾著風嘩啦嘩啦地砸在窗臺上,他趁著大爺看向窗外的時機把人推開,慌張地跑走,“我去收衣服,藍大哥你把客廳的窗戶關一下。”
藍士走到窗邊,仰頭望去,雨水中竟夾雜著冰雹,砸穿了底下幾輛小車的玻璃。暴風雨越下越大,能見度越發的差,玻璃打碎的聲音,窗戶被狂風震撼的聲音,雨水沖刷牆壁和地面的聲音,全部喧譁到了一塊兒。
匆匆收好衣服的石若康來到藍士身邊,探頭出去看了一眼,藍士忽地伸出手背,為他擋去了一顆小冰雹。他忙把頭縮回來,拉上窗戶,“這雨來得也太急了,今天天氣預報沒說過會有這等大雨啊。”石若康坐回沙發上,一邊疊衣服一邊嘟噥。
忽然,敲門聲響起。非常有力且乾脆利落的一聲,彷彿有人用木棍重擊厚重的木門。
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暴風雨的噪音依舊充斥在耳邊,但剛才的敲門聲卻彷彿穿過了雨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