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喃道。
夜間的風有些涼,輕揚起楊塵額前的碎髮,淡淡的桀驁不恭。妖一樣的少年。
就像……不羈的撒旦。
我垂下眼簾,不予理會。
所希望的,就是像深海一樣的沉寂和一望無際。
少年唇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妖異間染上了涼薄,如同罌粟戀人,盛放之中,尾隨著危險。透骨的涼意。
如同畫地為牢般,聯誼會的吵鬧被褪去,留下淡淡的平穩呼吸。
一下又一下。
抬頭看了下有些發黑的天,像被潑上了濃重的油墨,色彩濃烈,卻不會感到壓抑。
很久。很久。他還在。
受不了了,走了。
在離開之前,我打了個電話給唐琅。
“小憶。”總是唐琅先開口。
時間,七點一刻。“琅兒哥哥,我先走了,這裡好無聊。”
“嗯。”傳來唐琅的疑問聲,“你在哪兒?我送你回家。”
聲音間染上的墨染的溫柔。
“唐琅,手頭上的事沒處理完……是唐憶的電話?”
另一個熟悉的溫柔女聲,是安涼的聲音。
你們還在一起?
唐琅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唐憶打斷:“安啦,我又不會走丟,回家的路還是認得的。拜了,琅兒哥哥。”
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放回口袋。
某人還在扮酷,靠在樹幹上一動不動。算了,不理他。
“唐憶,”楊塵叫住我,然後邁著比t臺上模特還好看的步伐向我走來,眼裡墨色,讓人琢磨不透,“我送你回家。”次奧,我沒聽錯吧!這是這個不羈的少年所說的。我肯定是幻聽,木錯,幻聽 ;!
“你不是來參加聯誼的?怎麼這麼有空?”我抬眸看他。
楊塵唇角一掀:“我只是來打發時間的。”
“也對,你這種人時間的確很多。”多到氾濫。
楊塵有些不悅的皺眉:“說清楚唐憶,這種人是哪種人?”
“就是‘在外混’的人。”我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你對這種人很反感?賈棟也是這樣的。”楊塵瞥了我一眼。
我把雙手放進衣服的口袋裡,抬眸看著楊塵說道:“不會反感討厭。”但也不會很喜歡。
“因為想要自由不被約束,所以才會出來混。”
我眼底生出淡淡的疑惑,平靜的問道:“沒有自由嗎?”
“只是不想被約束。”
我也是。楊塵,我們會是同一個世界裡的人嗎?
“你要回家,我送你。”看著我,他說。
輕笑,薄唇角帶上疏離的弧度:“楊塵,貌似我們還不是很熟吧。”
瞳孔太黑,深沉到窒息。
薄唇的人,都是薄情的人。這是一個老爺爺說的。
誰不薄情。就如世間冷暖自知。
“是嗎?不熟?唐憶,你可是我的新同桌。”楊塵偏了偏頭,髮絲舞開完美的弧度,露出一個帥氣的笑,說道:“況且,你還是我兄弟賈棟的青梅竹馬。”
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好吧,有個帥哥護送,我應該樂瘋的,而且他還是聖櫻的傳奇人物。
只不過,楊塵,我和你的距離只能保持到這種地步了,我不能靠你太近,你也不要再來接近我。
你是不羈的玩世少年,我猜不透你眼底所謂的深沉。
你是一個謎,令我無法猜透的迷。
聖櫻的傳奇人物,我能保持多遠,就多遠吧。這就是人類在危險來臨所發出的本能。
這樣就好。
雖然,你和我很像。
可只是相似而已,又能怎樣。
楊塵,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呢!我們也不會成為朋友。
【 鏡子是我最好的朋友 ;因為我哭的時候它從來不會笑】
時光如槿季微涼 ,琴聲如瑟月微暗 *
“唐憶,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女生中最特別的一個,又倔,又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等車的站牌下,楊塵雙手酷酷的插進口袋裡,對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指腹撫上一旁冰冷的欄杆,有些鏽跡,斑斑駁駁的。彷彿經過了歷史的洗禮。
“楊塵,只是你覺得我特別而已。”和其他女生比起來,我的性格平凡到普通。
楊塵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