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關少白滿臉淒厲,手指著她大聲吼道:“我爹的仇,我的右臂,還有我今天所受的屈辱……這一切一切,能這麼輕易就算了麼!”
“說得好!”
房門突然被推開,兩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正是關少白的祖父,關家老家主關安遠。另一人身穿金衣,年約二十七八歲,面容英俊,眉宇間卻透出yin鷙之意,正是林飛羽。
關安遠目視摔在地上的柳婉兒,眉頭微皺,揮手拂出一股無形氣勁,將柳婉兒托起身來。
“少白,你做什麼!她肚子可是有我關家的血脈!”關安遠喝斥道。
“祖父,孫兒知錯了。”關少白低聲認錯,隨即面sè不耐地朝柳婉兒一揮手,“你先下去,我跟祖父和飛羽兄有事商談。”
柳婉兒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來到關安遠和林飛羽面前襝衽一禮,隨後默默離去。
“飛羽兄!”
關少白強撐著想從床上下來。林飛羽連忙上前阻止他,滿臉關切地道:“少白,你有傷在身,不可妄動。”
關少白感激地朝他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轉向一臉yin沉的關安遠,喊了聲,“祖父。”
關安遠木然地點了點頭,沒有吭聲,目光朝林飛羽看去,語氣略顯煩躁地道:“飛羽,你讓老夫陪你一同過來,所為何事?”
自從他這個孫子擂臺比試輸了之後,整個關家不僅是丟盡臉面,囊中更是大縮水。昨天賠了八萬多靈晶,今天又輸給丹赤霞一萬靈晶,如今,整個關家庫存靈晶只有區區幾千,可謂是破財又丟臉,輸到家了!
關安遠身為一家之主,此刻心情之壞,可想而知。偏生林家這小輩登門造訪,還提出讓他陪同,若非看在其父是林家家主的情面上,他早就派人將這小輩轟出府去。
“關叔祖,少白被人傷成這樣,您可有打算替他報仇?”林飛羽正sè道。關安遠跟林飛羽的祖父同輩,因此他稱呼其為叔祖。
“報仇?怎麼報?如何報?”關安遠冷笑連連,不客氣地道:“飛羽,別說我這做長輩的事先沒提醒你,姓霍的小子如今可是焱陽衛的心肝寶貝,你若敢動他半根汗毛,老夫敢斷定,你和你們林家三ri之內,就會在郡府徹底消失。”
“我林家動不得,叔祖你們關家更動不得,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就不敢動這小子。”林飛羽一臉yin笑,壓低了嗓門,輕輕又說出兩個字:“天譴!”
關安遠聽後眼瞳一縮,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請‘天譴’中人來刺殺霍玄!”此老一臉驚駭,斜靠在船上的關少白,卻是滿臉亢奮,蒼白的臉龐上都泛出異樣血紅。
“‘天譴’乃是九州之地最神秘的刺客組織,勢力之龐大,號稱無孔不入,滲透八方。其最轟動的戰績,莫過於在百年前行刺武道盟七大元老之一的搖光子,雖然沒有成功,卻也將搖光子重創,險些喪命。”
林飛羽說到此處,yinyin一笑,又道:“‘天譴’連武道盟的元老都敢行刺,豈會將區區一小家族弟子放在眼裡,只要我們出得起價錢,一定能取霍玄的小命!”
“此計甚妙!”
關少白當即表示贊同。他話一出口,便見到祖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此事非同小可,你爹可知曉?”關安遠沉忖片刻,問道。
“我爹為人謹慎,他可不敢輕易得罪焱陽衛。”林飛羽沒有直接回答,其話中意思再明顯不過,林鷹並不知情,這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
關安遠臉sè一沉,喝道:“小孩子家,胡鬧!”他大袖一拂,轉身便yu離去。
“關叔祖,且聽晚輩將話說完。”林飛羽出聲阻止。
關安遠身軀一頓,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說出一句:“飛羽,你還沒接掌林家,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擅作主張!”
“關叔祖,晚輩長話短說,這霍玄的天賦資質不用我多說,大家都看在眼裡。不出意外的話,他絕對有殺入此次玄武大會前十名的實力,ri後,也定會受到焱陽衛重點栽培……或許,假以時ri,他更有可能進入武道盟,成為核心人員。試想一下,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以他跟少白之間的怨隙,絕對不會放過少白,也不會放過關家,哼,到那時,你們關家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林飛羽顯然是有所準備而來,字字都闡明其中利害關鍵。
不過,關安遠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狐狸,怎會不明白林飛羽的心思。
“飛羽啊,聽說這姓霍的小子跟你們家飛鴻關係十分親密,若他真有呼風喚雨的能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