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吧?房租很貴的。易木啪開啟紅酒,給每個杯子灌滿。
那好,不住好的,就住貴的。換張CD吧。我從箱子裡掏出幾張從安茗家裡拿的超HIGH的韓國舞曲,是我和她划拳的時候喜歡聽的,確切地說是她喜歡聽的。可能與某個人有關,我也有了這種衝動。
我知道,一直,我都是個離不開書,bar,cafe的人。而這裡就是這樣一個繁雜飽滿的區域。我放好拉箱,在佈滿灰塵的書架上面順手拿下一張合影,看到了夏李的十連拍,表情裡溢滿了榮獲愛的驕傲。
03 House war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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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持續起來,一邦朋友在一起,會滋生很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轟轟烈烈,覆蓋在生活表面,我們顯得尤為強大。五月的第十二天,我和易木以及夏李和她領來的幾位朋克小生一起在三里屯一家酒吧high;以此作為House warming的舉辦方式。
夏李在臺上唱《VINCENT》,然後唱著唱著哭了。身邊一位留著光頭和山羊鬍子的白淨男孩丟下電吉他跑過去,我只是驚愕得待在高腳椅上,看著。
夏李向我和易木揮了揮手,說,我沒事,我唱得好聽吧?其實,我還有一項本領,我能吞下自己的拳頭,說著就伸手要往嘴裡送。易木一個箭步衝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你瘋了,李子。上次為了表演給我看,連嘴唇都撕裂了。我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感覺心疼。夏李向我擠了擠眼睛,說,抽時間單獨表演給我看。她分明沒有妥協。
回到絲竹花園的時候,夏李早已大醉,我和易木聯手給她灌醋,她笑著全吐了出來,還一直申辯著自己很清醒。這個時候,傳來敲門聲,是樓下傳達室送進來的《城市畫報》。我接過來,夏李伸手要過去,說,這裡面有我接的一則廣告,然後激動地翻找。
看!那是我!
我認真看了一眼,她驕傲的情緒一直洋溢在臉上,圖片上的夏李穿著迷你裙,用誇張的表情和動作定格。
在陶然亭公園拍的。
你挺上鏡的,你應該去做模特或者演員。
呵呵……我做自己還做不過來呢,做什麼演員,拍*啊?
說完她出溜到了床下去,嘴角還在笑,她該是困了。我和易木相視一笑,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什麼聲音——地震?
有點晃啊,是喝醉了嗎?我的腳下開始震動。只持續了3秒,然後樓下就有人陸續鑽出樓外,像開水一樣咕咚咕咚議論著驚人的一幕。
真是地震。
我趕緊把夏李扶了起來,然後拖著她的身體走出往外走。易木,快出去,這裡不安全。世界開始大亂,摩天大樓聳立在我們周邊,陽光只從樓宇間的肋骨裡透射出來。
夏李,你醒醒。我搖動著她的身體,她迷迷糊糊地說著,世界不是這樣的,我只想做個傻女人,傻傻的……
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去看下新聞,你揹著李子先在草坪上坐坐吧。他開啟了CCTV新聞頻道,主播開始傳遞著四川為此次震源中心的訊息。
易木聽到以後,神情開始恍惚,他趕緊撥了自己的手機,因為四川就是他的老家。然後急促不安起來。我問怎麼樣,他說,怎麼不通呢?為什麼會不通呢?
電視此時傳遞來的四川地震畫面有些中斷,易木更加焦躁起來。他幾乎瘋了,開了電腦,把目光從電視轉向電腦,再從電腦轉向手機,鋪天蓋地的地震新聞在戶聯網上傳播開來。
我想回老家一趟。
我也去——夏李也附和了一句,她開始睜開惺忪的眼睛。
不行,那裡太危險,我必須回去,這件事情非常緊急,一分鐘都不能耽擱。
你再試一次電話?
他照舊沒有撥通,訊號全部中斷了,應該這次地震傷害不小。他的額頭上開始冒汗。
然後他撥開書架上的時尚雜誌和一堆舊CD,去翻騰一副相框。是他來北京時與父母一起的合影,他掩藏得很好,那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站在他後面,夏李偎依著我的肩膀,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只有神知道,我們都在祈福,四周的暗塵開始浮動。
易木,應該沒有事情的,知道嗎?
是的。夏李說完,抱著我的肩膀流下淚水,她說,我不願意看到易木哥這種表情,真不願意。
04 五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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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票是第二天的,我把易木送到機場的時候,航站樓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