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錢和抵押金拿下了那兩塊地,然後又用這兩塊地做抵押,再次貸款兩個多億,投入到未來新地產的開發中。
“夏小姐,非常感謝貴行的支援,那以後我們多聯絡!”
最後一家和歐陽靖談貸款的銀行代表,居然正是今年才畢業,擔任信貸部主任助理的夏語冰。
經過一番洽談,那塊靠近澤業廣場的地皮,貸給了歐陽靖一個多億。
按理說,才步入職場的夏語冰是沒有資格去談這麼大單的業務。
銀行員工都有業務指標,施行等級考核,底層員工壓力很大,動不動就降級,但是到了一定層級之後的領導壓力相對小一些,一單兩單業務也不會構成重大影響,這時候可能會把自己的業務,交給和自己關係比較好的下屬員工來談來籤。
這麼一來,團隊的業績還是領導的,新員工也能完成任務,儘快提升等級,責任還能轉嫁給新員工,一舉多得。
夏語冰頂頭上司,管信貸的副總,是她媽的閨蜜……
強調一下,應該這樣斷句:是他媽,的閨蜜。
再加上她本人是銀行世家出身,從小對銀行業務也就比較熟悉,底子確實要比一般新入職員工強得多,所以入行之後,工作可以說一帆風順。連上億的單子都交給她來談。
業務談完,歐陽靖親自把夏語冰送到公司大門口,吩咐司機說:“務必把夏小姐安全送回銀行。”
說完,面露笑容,極有風度伸出手,對夏語冰說:“夏小姐,我們隨時保持聯絡,有機會我單獨請你。”
“好的,再見!”夏語冰伸出手微笑著和他輕輕一握。
目送夏語冰坐車離開,歐陽靖似乎心情很不錯,少有的露出輕佻表情,吹了聲口哨。
回到辦公室,還沒坐定,辦公室外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個頭不高,頭髮微白,一身中山裝,看上去和個普通的中老年人沒什麼兩樣。但能不敲門就進辦公室,可見他和歐陽靖關係絕對不一般,並非普通下級員工。
但是從走路的姿勢看,這個人的右腿似乎有些不方便,一瘸一拐的。
歐陽靖似乎知道是誰,頭也不抬的說:“薄叔來啦。”
“少爺。”‘薄叔’站在他辦公桌側面,雙手低垂,姿勢很恭敬,但語氣卻不卑微,平靜的說:“這次連續拿兩塊地,是不是冒險了點。我們的資金全部賭上去了,萬一斷鏈,很容易導致連鎖性崩盤。”
“薄叔你坐著說。”歐陽靖壓壓手。
“沒事,站習慣了。”薄叔笑笑,接著說:“還有,南屏山附近那塊地,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吧?我知道少爺你是想抱在手裡,暫時不開發,待價而沽,可南屏那一塊要發展起來,少說還得四五年,這筆錢用在任何地方,四五年都能翻幾倍了,不划算。”
“薄叔,南屏那塊地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裡有數,自有用途。”
歐陽靖說完,又想了想。
薄叔跟了自己父親半輩子,又跟著自己鞍前馬後,從小差不多就是他一手把自己帶大的,這次來蘇南省,說起來是一無所有白手起家,但有薄叔在身邊,作用不下於一個專業精悍的團隊。
於情於理,有些事也不好太瞞著他,省得他擔心,於是壓低聲音,說:“南屏那一塊是大工業區規劃,我有訊息,未來幾年內,南屏那邊的住宅用地數量很有限,全部是和廠區配套的,拿一塊少一塊。五六年之內,這麼大塊的地皮,僅此一塊。”
“哦,這我就放心了。”薄叔點點頭,眼皮微微一垂,“少爺,我聽說,家裡有意思,讓大少爺來蘇南省看看。”
歐陽靖眉頭一皺,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一向冷靜的他,甚至有些壓抑不住的惱火神色。
“派這個混賬來,什麼意思?!家裡那些人又要幹什麼!”說著,歐陽靖甚至狠狠的一拍桌子,豁然站起來:“他媽的,老子在這裡辛辛苦苦,他們又要來吃現成的?想得美!”
“少爺,你冷靜些。自從三爺去世之後,家裡對你是什麼態度,你很清楚。”薄叔說:“雖說這裡是蘇南省,家裡的勢力比在首都要弱,可畢竟也是在國內,家裡還是有些辦法的。大少爺是家裡長房長孫,這次來,代表的是歐陽家的意思。”
“有什麼辦法,承業公司的法人是我歐陽靖,他們還敢明搶?!”歐陽靖牙齒咬得咯嘣響:“操,他敢亂來,我就敢讓歐陽家長房絕後!”
說著,煩躁地解開領口,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