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呆若木雞的房東,秦時鷗好像三伏天喝冰酸梅汁,簡直爽到了靈魂深處。
奧爾巴赫此後也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那是他的律師證,他給房東看過之後,轉身就要走,李信跟了上去,最後留下一句話:“先生,請您等候法院的傳票吧。”
房東這下子可真的嚇尿了,他趕忙衝上去拉住奧爾巴赫,後者花白的濃眉一皺,房東嚇了個哆嗦,又趕忙鬆開手,哭喪著臉道:“別別別,別起訴我啊,不是,這是誤會!這是誤會!”
秦時鷗抱著膀子冷眼旁觀,他一句話還沒有說,但心裡爽透了,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出手,手下人就給辦妥了。
房東被奧爾巴赫這個洋律師和李信的法官證嚇壞了,為了避免被起訴,等李信將奧爾巴赫和秦時鷗關係說明之後,他趕忙找到秦時鷗賠笑道:“小秦,別、別這樣,放哥哥一馬,啊呸,不是,是放我這個笨蛋一馬。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個笨蛋一般見識,你和你的律師說說,就這麼個小事,咱們私下解決,用不著去法院,用不著去法院啊!”
秦時鷗看著被摔在地上的膝上型電腦,問道:“私下怎麼解決?”
房東一咬牙,道:“我把你的押金退給你,你看……”
秦時鷗看著地上的電腦冷笑了起來。
房東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還有,要不我再陪你五千塊,你可以買一臺新電腦了!”
秦時鷗從不是正人君子,這種錢他不會不要,等房東交了錢,他便沒有再為難對方,直接讓奧爾巴赫刪掉了手機裡的照片。
中午正好用剛到手的錢請李信和奧爾巴赫吃了頓飯,然後秦時鷗收拾東西直接乘坐大巴車回家,回他的鄉下老家,準備趕赴加拿大的相關事宜。
這次他去加拿大要準備很多資料才能接收這份遺產,包括他與二爺爺秦洪德的直系親屬證明書,這需要從村子裡一直蓋章蓋到省城,此外還要辦理護照。
兒子突然回家並說明自己要出國,秦父、秦母大吃一驚,好在秦時鷗沒有說過自己被公司辭退的事情,這次正好拿著出國考察培訓做理由。
足足用了四天時間,秦時鷗將奧爾巴赫要求的手續都辦完,然後和他一起乘車去了首都,準備飛往加拿大去開啟他的闊少富一代新人生。
到了京都南車站,秦時鷗一出門,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舉著個大紙牌擠在接站人群最前面:歡迎禽·獸來禍害京都。
這濃眉大眼的青年就是秦時鷗大學上鋪兄弟毛偉龍,現在在京都國稅局上班,秦時鷗能去中海油,就是他幫忙找關係走路子的。
禽·獸是秦時鷗的外號,他的名字用家鄉方言讀沒什麼,可如果用普通話快速讀那發音就和‘禽·獸’沒有區別了,所以從上學開始,這個外號就伴隨著他了。
到了停車場,毛偉龍開啟一輛大切諾基,秦時鷗踹了踹高大的車胎,道:“傢伙不錯啊。”
毛偉龍搖搖頭,唉聲嘆氣的說道:“這是我一哥們的,我的車子是他媽長安,提車四萬八!這還是哭著嚎著才從我爹嘴裡摳出這點小錢,一開始我說我想買一輛大黃蜂,結果我爹晚上去他媽昆蟲研究所帶回來一隻大黃蜂!正兒八經會飛的大黃蜂!”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毛偉龍道:“咱們京都的同學不少,怎麼樣,聚一聚?”
時間趕得太急,飛機就是當天晚上的航班,聚餐當然來不及,秦時鷗只能遺憾推掉。
到了晚上十一點,毛偉龍又將兩人送上飛機,一路上嘟囔這趟京都來的太急匆匆了,沒意思。
不過,毛偉龍在這之間辦成了一件正事,他透過父親的秘書託外交部查了奧爾巴赫的資料,這一查,兩人都忍不住咋舌:
奧爾巴赫,加拿大知名的猶太籍律師,先後獲得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和英國牛津大學民法學位,1970年加拿大和中國建交之後第二任駐華大使,在1987年和1989年擔任加拿大紐芬蘭地區法院首席**官的法律書記官,曾經是加拿大派往聯合國代表團的律師,退休之前一直供職於加拿大最著名的律師事務所FAKEN-MATINEAU即法銘德律師事務所……
奧爾巴赫的身份得到確認,秦時鷗就可以放心的飛往加拿大去接收自己的遺產了。
這是秦時鷗第一次乘坐飛機,奧爾巴赫買的票,北京飛往多倫多轉機去紐芬蘭-拉布拉多省的省會聖約翰斯市,票價一萬元!
夜色昏暗,京都天氣是出了名的糟糕,星空陰沉沉的,一顆星星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