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林辰。林辰被她看得心驚肉跳:“看什麼呢?你也吃啊。”蘇筱筱斂眉,拿起夾子翻了翻爐上的蘑菇,說:“林辰哥哥,我下個月就回去了。”
林辰手一頓,放下卷好的肉,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嘴:“你請我吃飯就為了說這個?”蘇筱筱兩條彎彎的眉毛微微皺著,眼裡有些遲疑和茫然:“林辰哥哥,我。。。我想過了。。。”林辰打斷她:“我知道。”
蘇筱筱抬眼看他,暗黃的燈火下,她看見林辰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寒芒,林辰說:“筱筱,你要說的我都知道。”蘇筱筱輕聲說:“知道?”林辰靠在座位上,瞳仁黑得見不到底,蘇筱筱覺得這樣高深莫測的林辰是她不熟悉的。
“筱筱,什麼也不用說了。”林辰語氣平靜,“我愛你,愛了很多年了,而且也將接著愛下去,很簡單。”
蘇筱筱眼神縮了縮,頭垂下去,很蕭索的樣子:“林辰哥哥,對不起。”林辰靜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笑容裡有一絲悲愴:“筱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是因為不能愛我嗎?”
蘇筱筱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林辰接著說:“我知道自己是在逼你,可是,若不逼你,我就要瘋了。”
最後,林辰說:“筱筱,對不起。”
蘇筱筱真的開始了嚴重的感冒,她在六月裡生感冒,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蘇筱筱每天戴著口罩在校園裡晃,引來不少目光:“嗄?最近發流感了?”
林辰出差去新加坡,打電話來聽到蘇筱筱鼻音很重,問她:“感冒了?”蘇筱筱說:“是啊,這麼熱的天感冒很不舒服啊。”
林辰說:“你瞧,你瞧,我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蘇筱筱在電話那端沒有說話,只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林辰聽了一會兒,說:“筱筱,我打電話給我秘書,讓他派車送你去醫院。”蘇筱筱連忙否決:“不用了,就是感冒而已。”
林辰說:“不要犟了,如果發燒起來,你的考試怎麼辦?”蘇筱筱說:“林辰哥哥,感冒而已,又不會死。”說完自己撐不住,先笑起來。
林辰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筱筱,你胡說什麼?!”蘇筱筱笑得停不下來:“林辰哥哥,好啦,我沒事的。我要看書了,掛了啊。”
林辰嘆了口氣,有些哀傷而無力的情緒透過電話線傳出來:“筱筱,真拿你沒辦法,你看,我林辰碰上了蘇筱筱總是沒辦法。”蘇筱筱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溼意,“咔撻”掛了電話。
六月中旬的時候,蘇筱筱完成了她在F大的交流,她收拾好行李後去敲隔壁的門:“三浦,我要回香港了。”這個總是彬彬有禮的日本男生眼神憂鬱:“啊,這麼快,再也沒人讚揚我的中國話了。”
三浦第一次在蘇筱筱面前說得這麼流利,雖然很不標準,但也足夠讓人讚歎,蘇筱筱看著他笑:“你已經說得很好了,不用別人讚揚,都已經很好了。”
三浦的小虎牙又露出來,他很真誠的笑:“謝謝你,蘇筱筱,你是個好女孩。”
任舒到機場給蘇筱筱送行,依依不捨的拉著她:“筱筱,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了。”蘇筱筱安慰她:“不會太久的,我要來S市找工作的啊。”
任舒說:“筱筱,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唐詩宋詞課早都放棄了。”蘇筱筱笑起來:“不用這麼客氣吧。”任舒淺笑著抬腕看了看錶:“好了,你去辦登記手續吧。”蘇筱筱對她揮揮手:“保重,有事就發郵件。”
蘇筱筱站在等待的隊伍裡,前面同機去香港的父母帶著很小的女兒,小姑娘說要坐視窗,父親很耐心的詢問工作人員有沒有中間靠視窗的位置。
蘇筱筱想待會如果可能她也要求一個靠視窗的位置吧,也許她也能從那個有陽光和雲海的小視窗看見一些溫暖。
蘇筱筱正在想象陽光透過雙層玻璃照在身上的感覺,冷不防拉行李的手被人握住,她詫異的抬頭。
“筱筱,怎麼要回香港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蘇筱筱結結巴巴的:“林辰哥哥,你,你不是在新加坡麼?”林辰凝視著蘇筱筱,忽然嘆了口氣:“我昨晚回來的。”
後面有人說:“快點啊。”蘇筱筱趕忙道歉,拉著林辰站到一邊:“我以為你還在新加坡。”林辰口氣裡不知參雜著什麼,聽得蘇筱筱心裡一沉:“又要不告而別麼?”
蘇筱筱垂下頭:“不是,我只是。。。”林辰說:“只是不打算告訴我。”
蘇筱筱抬頭看了看林辰,大而亮的眼睛閃了閃,似有話說,卻始終沒開口。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