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看到麼?”
葉菁瞅了一眼,冷冷說:“那是我專門留下的,一會兒喝藥用。”
“喝藥?”辛博唯頓時皺了眉頭,“你怎麼了?喝什麼藥?”
他的表情貌似還蠻關切的,葉菁的氣頓時消了幾分,這男人,人性還未完全泯滅嘛!
放水,一邊沖洗茶杯,一邊大聲回答:“我肚子痛,下午剛開的藥,活血化瘀的!”
“過來過來——”辛博唯在外面下令,“把水關了!”
這邊兒水聲嘩嘩的,葉菁沒聽清楚,自顧刷洗著。
辛博唯見半晌沒動靜,有些惱了,站起來,大步流星走過去。
伸手過去,一把關掉水龍頭。
語氣嚴肅地問:“到底怎麼回事,肚子為什麼痛?”
葉菁從架子上拽毛巾,擦著手上的水。
輕描淡寫地說:“也沒啥,痛經,稍微有點嚴重。”
“你來月經了?”辛博唯頓時黑了臉,氣呼呼地將她拽出來,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站在床邊,劈頭蓋臉一陣訓斥:“為什麼不說一聲!來月經了還用冷水洗茶杯,缺心眼兒啊你!”
葉菁一臉委屈地嘀咕:“那還不是你讓洗……”
“你提前說了,我會讓你洗嗎!”
辛博唯倒是有理,振振有詞地把責任全推到葉菁頭上。
葉菁肚子痛,下意識地想找補溫暖。
伸手拉開被子,往身上蓋。
想起醫生說的話,心裡悶悶的,卻又覺得不該給他說。
可他卻揪著不放,幫著拽被子,將她裹起來,硬是問:“以前也沒見你痛這麼厲害,到底怎麼回事?”
葉菁躲閃不過,只好如實相告——
“醫生說,我身體裡淤積了太多寒氣,導致經血不暢,在身體裡凝固了,下午蛙跳時受了刺激……”
辛博唯的婦科知識可謂一片空白,葉菁說的這些,他聽得一陣頭大。
只抓住了“淤積寒氣”這幾個關鍵字,皺著眉頭問:“丫頭,你什麼時候淤積寒氣了?”
葉菁覺得要是直接說了,恐怕會引起心胸狹窄、公報私仇之嫌。
偏偏他一副非得要知道真相的求知樣兒,她只好含糊其辭——
“醫生說可能跟以前經期泡過冷水澡有關……”
辛博唯聽得一頭霧水,難道小媳婦兒那麼不懂事,經期還泡過冷水澡?
瞅著她那副拼力掩飾的苦巴樣兒,辛博唯腦子裡一忽閃,頓時恍然大悟——
那次武裝泅渡,也就是他第一次摟著光溜溜的她睡覺的那次……
當時小媳婦就是正在來大姨媽啊,溼漉漉站在會議室,血順著褲腿往下淌。
還硬犟著不肯往出說,對自己身體那麼不負責任,想起來真生氣!
對了,還有一次——
嶽紅的哥哥馬伊頓帶人綁架了葉菁,中途她跳江逃跑。
那次也是經期,泡在冰涼徹骨的江水裡,凍得小臉煞白,牙齒咯咯地碰著架。
拉上岸時,嗓子完全沙啞,拉上岸後,好長時間都哆嗦得說不出話。
……
小小的人兒,進了訓練專案最為嚴苛的猛禽大隊。
要接受各種高強度軍事訓練,還被人屢次下黑手,恐嚇,綁架,追殺。
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他辛博唯所賜。
要不是因為他當時一念之想,硬是把她虜到被窩裡睡了,又強行帶到民政局領了證,她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充其量也就在野戰醫院鍛鍊三個月就可以回陸軍總院,該幹嘛幹嘛,何至於淪為眾矢之的,遭受那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
他當初那麼做,到底對不對?
辛博唯站在床邊緘默無言,半晌,替她攏了攏被角,然後轉身走開。
聽著他的軍靴聲沓沓地消失在門外,葉菁納悶了。
這個悶***的傢伙,要去幹什麼?
肚子痛的厲害,身上也乏乏的,沾著床就犯困。
葉菁在被窩裡蜷縮成一團,拱著背,打算好好睡一覺。
可是才剛進入迷瞪狀態,卻聽見門聲一響。
緊跟著,便是辛博唯在她身邊喊:“葉菁,起來——”
“幹嘛呀……我困……”
葉菁一臉不滿,含含糊糊嘀咕著,一翻身,腦袋往被窩裡縮。
倒是再沒人喊她了,不過蒙在頭上的軍被卻被扒拉下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