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氣呼呼回頭斥他。
瑪月兒,這個美麗的名字曾經承載著她兒時所有的純真記憶。
可現在每每提及,卻只能讓她想起自己的信仰和姓氏,以及被迫承擔在肩上的沉重責任。
“瑪月兒,你要記住,你不僅屬於你自己,更屬於全體穆民!”
“穆教兄弟姐妹和紅教信徒身份以及地位的旗幟能不能永遠飄展在Z國肥沃的土地上,你的舉動,影響至關緊要!”
“瑪月兒,你只需要記住,這是你必須要承擔起的使命,時刻記著,你是一名聖潔的穆民!”
……
馬克木大阿訇那嚴肅凌厲的叮囑歷歷在耳,讓她感覺自己彷彿正在穿行於山洞隧道之中,空氣在劇烈的叫囂,她被迫接受著轟鳴,耳鼓膜都要被擊穿了。
這些都是她試圖牴觸的,不想去承擔的。
可她的母親,那個可憐的維族女子,握在馬克木大阿訇手裡,一夫多妻制度之下,沒有地位的女人,生命同樣不值得珍惜。
馬克木如果要她消失,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那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給予嶽紅溫暖關愛的人。
她會親手梳理嶽紅那一頭短髮,惋惜地讚歎著太短了太短了,然後捧出親手製作的紗麗。
慈愛地笑著看她脫下軍裝,換上那一身逶迤輕紗。
牽著她的手,幫她放下身上的一切枷鎖,重新迴歸為美麗溫潤的小女子。
可惜嶽紅這樣的女子,卻註定缺少溫暖。
於是那一次,蘇籬幾乎沒費多大功夫就險些得手。
她心中藏了那麼多多年的一個男人形象,差一點點,就轉移到蘇籬身上。
馬瑪月,這個名字,是她在美國那麼多年,頭一次對陌生的男子說起。
現在這種狀況下,被蘇籬口口聲聲叫起,而且還屢阻不止!
嶽紅自然是怎麼聽怎麼不爽快,恨不得一拳打掉他的牙齒,看他還怎麼用甜言蜜語迷惑女人!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洗著臉的嶽紅突然轉身,一把扭住蘇籬胳膊,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摁倒了洗臉池檯面兒上。
臉上還滴著水,頭髮也是溼淋淋的,嗓音裡滲著冷氣,“臭小子,那個名字,你要徹底忘掉,懂嗎?”
蘇籬嘿嘿地笑:“我說,小紅,你能不能先放我起來啊,早上剛做的面膜,這檯面兒髒死了,回頭過敏長痘痘毀了容,你可要負責哦!”
“放心,我一定負責!”
嶽紅咬牙切齒,手上一用力,一字一句地發著恨:“我一定會對自己的過失負責,這就給你洗腦,徹底重新整理你的記憶!”
說著,往前一搡,將蘇籬的腦袋擠到水槽中。
“啊你要幹什麼?”
蘇籬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