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快。感,可邾夜還是給自己留下了矜持的一步。
沒關係……
邾夜沒有主動,墮龍便打算直接結果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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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比諾家。
羅倫斯坐在琴室的鋼琴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黑色的琴蓋。
落地窗外金色的陽光至樹隙間穿透,嬌豔欲滴的嫩綠色彷彿快要從樹葉上流下,染滿視界,一片靜謐。
在琴室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幅相框。
照片中的是一位儀態嫻雅的女性。她微微低著頭,眼眸澄若明鏡,專注到虔誠的視線似近似遠。漂亮柔順的黑髮自女子肩頭垂落到胸前,粉色的小禮服上印有白色的暗花,映襯著她陶瓷般的肌膚更顯白皙細膩。
女子嘴角含笑,一點點的笑意綿延到眼底,真實得活靈活現。
羅倫斯安靜地凝望著自己母親的照片,記憶仿若還停留在孩童時期。
那時候,在晚霞的霞光裡,女子微笑著坐在鋼琴前,手把手地教著羅倫斯如何彈奏這個樂器。她言笑晏晏地說:“羅倫斯要努力哦,將來好彈給心愛的女孩子聽……”
羅倫斯緩緩地抬起琴蓋,手指觸著琴鍵。一個個清晰、明亮的,既結實又飽滿的音符隨即流瀉而出。
美妙悅耳的音色漣漪一般靜靜地迴盪在琴室內,在微微燥熱的空氣裡水似的滋潤融匯在其中。彷彿,有潺潺的流水沾溼了綠草細嫩的葉尖,乾淨清透,洗滌人心。
然而平靜的表象下卻暗流湧動。
羅倫斯心亂如麻,某個桎梏著他的心結從未解開,讓一切停留在了出獄前的那一刻。
那一聲“對不起”並不是想要求得原諒的,所以,羅倫斯的心也永遠不會平靜。
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很好聽,就是太悲哀了一些。”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聽起來是這麼的近,卻又是那麼的遠。
羅倫斯的心絃突然被扣緊,呼吸有片刻的停滯。
他抬起眼睛,落地窗前的人影鐫刻似的深深烙進了視網膜深處。
“邾夜……”羅倫斯輕喃。
金燦燦的陽光自窗外斜切而入,被白色的紗簾濾掉了刺眼的亮度後,霧靄似的浸泡著男子全身。邾夜穿著乾淨的白色襯衫,流金般的金色勾勒著他纖細的身形,更顯虛幻縹緲。
邾夜微微笑著,天真而純淨的笑顏裡透著一點脆弱的幸福。
羅倫斯深深地注視著他,轉而淡淡地說:“你不該在這裡。”
邾夜笑著靠過來,“那我該在哪裡呢……?”
修長的食指順著琴身拂過,邾夜垂下眼,亮茶色的髮絲掃過白淨的臉龐。興許是光線的緣故,絲絲分明的柔軟的髮絲被鍍上了一層絢金般的色素。
邾夜的眼睫輕顫,柔軟如絲的聲音纏繞在羅倫斯耳邊,認真卻落寞地說:“有人說,‘怨恨是一種無形的心牢,而寬恕是結束苦痛最完美的句點’。不是嗎?恨了這麼久,好累。所以如果要我做出選擇的話,我……”
“underboss(小老闆 )。”隨著敲門聲而推開的門扉結束了一切。
羅倫斯坐在鋼琴前,驀然僵硬的手指所彈出的一個破碎的音符斬斷了一切。
一室靜謐。沒有邾夜,沒有他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羅倫斯擰了擰眉,冷冷地問:“什麼事?”
“BOSS說,他要見你。”來者畢恭畢敬地說。
羅倫斯隨即從椅子上起身,起身的霎那,眉眼挑起了一抹薄涼的笑意。
自從羅倫斯出獄後,就被爺爺甘比諾教父正式任命為underboss(小老闆),掌管起了甘比諾家族的一切事務。
而軍團內部的各個要員對於這位還未滿二十三歲,曾有案底的繼承人各持己見。
他冷酷、果斷,做事雷厲風行,行事前總會給自己留有餘地,不會讓根基受創。以BOSS的繼承者——underboss來說,當之無愧。
而另一邊的反對派則覺得這個人物過於危險、絕情。且羅倫斯尚且年幼,經驗等各個方面還是不足,要擔任BOSS的重擔,似乎還為時過早了點。
羅倫斯對於四面八方的質疑聲是充耳不聞。獨斷獨行。
他本就無心繼承甘比諾教父的位置,只因責任感使然。既然擔子落到了他肩上,他就會負起責任,事事力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