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窯存世量多一些,不超過二百件,在民間還有極少部分流傳。”
孫雨瑤盤點著這次收穫,激動道:“定窯和鈞窯傳世多,特別是鈞窯,始於唐盛於宋,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被譽為“國之愧寶”。自宋徽宗起被歷代帝王欽定為御用珍品,入住宮廷,只准皇家所有,不準民間私藏。在宋代就享有“黃金有價鈞無價”之盛譽。”
“最美的是窯變藝術,鈞瓷屬北方青窯系統,其獨特之處是使用一種乳濁秞,即通常說的窯變色釉。入窯一色,出窯萬彩,高溫燒製後,會產生出如夕陽晚霞、或如秋雲春花等,再有經驗的工匠也不知道出來的成果,鬼斧神工,渾然天成。”
吳天緣把玩著鈞窯,鈞窯的款識最特別,從一到十的數字,一最大,十最小。當年主要是宋徽宗做花盆用,所以傳世有很多盆和缸。
還有一種說法是,數字為了釉色的區分,《陶雅》、《飲流齋說瓷》認為,一三五七九單數代表硃紅色器物,二四六八十雙數代表青藍色器物。
“現在手裡鈞窯款識有三和八,以後慢慢湊齊其他一套,一到十,多霸氣!”
“官窯款識有北宋修內司和南宋修內司窯,後來還有官窯內造,也要收齊!”
孫雨瑤好笑的看著吳天緣,也只有他有這個想法,五大名窯每一個珍貴無比,他竟然要湊齊一套。
現在的天緣博物館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國內有宋代珍品的最少都是省一級的大館,有的省都沒有。宋代至今一千多年,能流傳下來的任何文物都是重器,更何況是字畫和瓷器,簡直就是奇蹟。
兩天後吳天緣帶著人繼續出發,去菲律賓,一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無名小島,山下奉文第三個寶藏在那裡。
“這是伊萬里瓷?還有九穀燒?”
吳天緣好奇的拿起一件瓷器,這是日本經典造型,一共九件。
17世紀末,中國朝代更替,國內不穩,景德鎮產量銳減,無法滿足出口需要,小日本之前一直依賴進口中國瓷器,荷蘭人也需要倒賣中國瓷器去歐洲,日本就趁機研究自己燒製,從朝鮮抓工匠,跟中國學技術。
終於在17紀在有田地區燒出了自己的瓷器,此後就靠山寨中國瓷器,仿景德鎮的瓷器出口,然後也生產一部分供給日本國內。因為都是從伊萬里港出口,所以被叫做伊萬里瓷器。
伊萬里瓷器同樣模仿中國的五彩,但由於瓷土本身質量不夠潔白,所以日本的五彩瓷的底子發黃,而這也成了日本瓷器吹捧的“乳白”特色。以“柿右衛門樣式”為代表。
清朝中期國內漸漸穩定,康熙22年開放海禁,荷蘭東印度公司又開始從中國進口瓷器了,歐洲人有喜歡日本風格的,就拿著圖樣讓中國景德鎮加工。
結果中國景德鎮照著伊萬里風格做出來的瓷器,無論是胎質,釉色,畫工樣樣都超過日本本土的伊萬里瓷器,歐洲的訂單就又源源不斷地來到中國,而且此後中國又發明了粉彩等新品種,樣式翻新,質量上乘,歐洲對中國瓷器的需求量更大,也就不要日本樣式,日本的伊萬里瓷器從此又沒落。
最早的古九穀燒是受了九州有田燒的染繪影響,而與北方加賀地方的瓷器風格互動作用而產生的。據說是加賀大聖寺的初代籓主前田利治命令家臣後藤才次郎,於明歷年間沿大聖寺川而上,於深山間的荒僻村莊九穀所開之窯,一直持續到元祿初年。為了與幕末開始的再興九穀有所區別,一般習慣都稱作古九穀燒。
色彩是古九穀燒的最大特徵:釉色濃重鮮美而意境超群,強烈的色彩和稍嫌混濁而無光澤的質地形成完美的調和,展現日本彩繪瓷器的最高境界。另有一種手法是將素瓷上塗滿青、綠、紫、黃等色釉,因為沒有紅色而俗稱為青手,並有相當多意境高遠的佳作。
“還有正倉院的金銀平脫背八角鏡!”
“北村昭齋大師的漆金箔繪盤一對!”
“野狐大師的樹下美人圖!”
“碧琉璃杯一對!”
王軍走過來,低聲道:“老闆,那裡全是金磚,估計最少有十噸重!”
吳天緣一驚,十噸?一噸三億,三十億人民幣!
他趕緊開啟一個大箱子,果然滿滿都是金磚,打著日文編號,肯定是當年從國內搜刮的一少部分。
對於金百合計劃來說,十噸只是九牛一毛,光南京就被搶了6000噸黃金,其他珠寶文物價值更是無法估計,這就算點利息!
“這裡是菲律賓的國界,先讓北極熊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