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咕~”
窗外,幾聲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雁兒機警的豎起了耳朵。
“咕~”聲音再一次響起。
“頭兒,是君武。”
臨走前,為了方便聯絡,雁兒和君武兩人商量了一套暗號,只是他此時出現在這裡是出了什麼事?
“讓他進來,小心點。”
君武的到來,夜輕歌心裡升起了一絲很不好的預感,她這才離開了五天,君武就來了。
雁兒開啟了窗,君武跳了進來,一臉凝重的走到了夜輕歌面前。
他不敢告訴夜輕歌,他怕她承受不住,可又不得不告訴她。
“頭兒,你得挺住。”
看他這樣,夜輕歌說道:“到底怎麼了?快說。”
君武深呼了口氣,慢慢說道:“頭兒,你離開的第二天,禹王和裔王造反,被太子制服,王帝駕崩,南宮泫即位,太子舊疾發作,死了。”
死了那兩個字君武說的格外小聲,把頭深深埋了下去,此時,他不敢看夜輕歌。
“我說你現在信了吧?”容修坐了起來。
“我不信。”
夜輕歌緊緊抓著筷子,雙眼通紅,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頭兒,太子下葬那日,我親眼所見,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君武慌了,夜輕歌此時不爆發出來,這樣只會憋壞自己。
“雁兒,你跟容修先出去吧,我跟君武有話要說。”
夜輕歌決不會相信,南宮晟答應過她的,要等她回去,他怎麼可能食言。
雁兒兩人出去後,夜輕歌很鎮定的對著君武說道:“阿武,馬上回漓月,潛入皇陵,挖墳,趁著屍體還沒腐爛,一定給我看清楚了。”
君武抬起了頭,自然明白夜輕歌的意思,“是,阿武一定把事情辦好。”
君武走了,夜輕歌繼續吃飯,容修見她如此淡定,也是十分詫異,“喂?你不是該表現得十分難過,悲痛欲絕麼?”
夜輕歌沒有理他,繼續埋頭吃飯,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追查真相,只有吃飽了才能去尋自己想尋的人。
她決不相信南宮晟就這樣丟下自己,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第二天,迎親隊伍進入千泯國界線。
像是商量好的,千泯也下起了漫天大雪,馬車慢慢駛過,積雪在車輪下發出“吱呀”的細微響聲,聲音寂寥而又單調。
棉絮一般的雪花飄飄灑灑,夜輕歌把手伸出了窗外,看著那一片片飄落在掌心的雪花,又一次紅了眼,心久久不能淡定,思念無法自拔。
“阿晟,離開那天也是下著這般大雪……”
那一日,南宮晟陪同皇家親眷來給她這個“北歌公主”送行,夜輕歌看見了他那凍紅的雙手。
他知道蓋頭裡的是自己,他早就知道……
風越吹越大,冷氣灌進了馬車裡,夜輕歌卻毫無察覺。
“小姐,把車簾拉上吧,別凍壞了身體。”
坐在馬車外的雁兒發現了夜輕歌的異狀,她知道,夜輕歌是又在想南宮晟了。
又經過一日的路程,馬車總算進入了千泯皇城,馬車外的喧鬧聲讓夜輕歌從迷迷糊糊的狀態裡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