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那倆誰先累垮。”
在容修看來,這兩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明明彼此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卻非得這麼鬧才高興。
“不賭。”
“我給頭兒準備洗澡水去。”
雁兒才懶得跟容修瞎湊熱鬧,夜輕歌這麼跑等會鐵定得出一身汗,不泡個熱水澡的話是很容易受涼的。
“北冥夜,你給老孃等著!”
過了一會,王府某個院子處響起了殺豬般的怒吼聲。
夜輕歌狠狠踹了一腳房門,奈何那房門實在是太堅固,她這一腳就像在給房門饒癢癢似的。
“你就躲吧!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別讓老孃逮到你。”
這時夜輕歌才發現,自己已經累的氣喘呼呼,追人還真是門技術活,沒兩把刷子,就像自己,根本逮不住他……
“頭兒你這麼追也不是回事啊!府裡的那些下人們都議論紛紛,說你是兇婦,新婚之夜把夜王攆出了新房不說,現在還攆著他到處跑……”
伺候著夜輕歌沐浴,雁兒語重心長的唸叨著。
“確實不能再追了,得想個一擊必中的法子才行。”
再這樣追下去,夜輕歌也扛不住啊!那男人實在太能跑了,關鍵是他等到夜輕歌跑累後就躲了起來。
至從這件事過後,夜王府數十日來難得短暫的平靜。
這一天,夜輕歌百無聊賴的坐在鞦韆上,雙腿晃動著,“雁兒,陪我出去走走吧。”
這段時間以來,北冥夜都刻意的躲著她,連人都見不著更別提實施什麼計劃了。
雁兒問道:“頭兒,要帶上修兒麼?”
“不用,他就是個叛徒!”
提到容修夜輕歌就來氣,平時總是想著法氣自己就罷了,還把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明裡暗裡透漏出去。
剛走出夜王府,容修斜靠在屋頂上,一臉嘚瑟的看著那不打算帶上自己的主僕倆。
“喂?去哪啊?不帶上小爺我?”
夜輕歌皺了皺眉,這容修真是快牛皮糖,甩也甩不掉,“我說修兒,你就這麼喜歡爬屋頂?注意形象可好?”
他現在可是“女兒身”,雖說是不倫不類,可哪有這樣整日爬屋頂的女子?他名義上是她的侍女,丟的還不是夜輕歌的臉?
“告訴我,你們要去哪,我就不跟著,否則,小爺這鼻子可靈得很。”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知道容修的實力,夜輕歌知道倔不過他,“去街上隨便逛逛,買買胭脂水粉,要跟著麼?”
“喲呵?轉性了?”
夜輕歌整日素面朝天,也不喜打扮,可容修不得不承認,夜輕歌就這麼素淨也是美得風華絕代。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夜輕歌撩開車簾,發現容修依然斜靠在屋頂上,繼續享受的曬著太陽,“真是難得,竟不跟來。”
“頭兒讓君武回去查的事情,也不知查得怎樣了。”
這時間都過去了半個月,還是沒有君武的訊息,突然,雁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夜王府守衛森嚴,頭兒你這是出來碰運氣?”
夜輕歌只是笑笑,不直接回答,“知我者非雁兒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