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歌好奇的問道:“殿下,我叫你醜東西,你都不帶生氣的?”
外面那些人不是說北冥夜性情古怪得很麼,滅掉一個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他對自己如此容忍,真的只因是他的王妃麼?
“愛妃想怎麼叫就怎麼叫,為夫都喜歡。”
夜輕歌無趣的把頭扭到了一邊,這男人帶著面具,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鬼知道他現在想些什麼。
馬車緩緩駛入宮門,皇族早就規定,為了防止有人利用馬車帶兵器或者藏匿進宮,所以進了宮門後通通都得下車步行。
“愛妃這麼做真的合適麼?”
只見下了馬車後,夜輕歌跟個樹袋熊一樣緊緊摟著北冥夜的手臂,也不畏路過宮人的奇異目光,北冥夜也沒阻攔,就任憑她這麼摟著。
“有什麼不合適的,咱們可是夫妻,你說對吧殿下?”
夜輕歌就是想要故意為難他,看看他到底會怎樣處理,誰知卻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外,在這個社會,男女在公共場合摟摟抱抱是很不得體的,更何況是王宮這種嚴肅的地方。
北冥夜不反對就罷了,反而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夜輕歌馬上就後悔了……
“喲!這不是九弟嘛?新婚燕爾,你們夫妻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得很哪!”
夜輕歌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只見他身著一襲青衣,長著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此時他也正毫無避諱的打量著夜輕歌。
見北冥夜不搭理他,青衣男人又說道:“九弟真是有福氣,有弟妹這麼一個姿色傾城的妻子,真是莫大的福氣。”
“太子殿下說完了麼?恕不奉陪了。”
北冥夜拉著夜輕歌,直接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呵~北冥夜,我看你還能肆無忌憚多久。”
他也不在意北冥夜的態度,這些年來他回宮的次數寥寥無幾,每一次出手都鬥不死他,可那又如何,王帝已經病入膏肓,王位遲早是自己的,還怕到時候治不了他?
說來北冥羽也是覺得奇怪,這些年來被自己鬥垮的皇子不在少數,王帝全都坐視不理,偏偏這個北冥夜,王帝厭棄他卻要保他的命,難道只因為他是那賤人的兒子?
夜輕歌回頭看了一眼走遠的北冥羽,抬起頭問道:“他就是太子北冥羽?”
直覺告訴夜輕歌,這個北冥羽很有心機,也很有耐性,是個可怕的對手,根本不是南宮禹那種蠢貨可以相比的。
“嗯,愛妃可要小心這個人。”北冥夜提醒道。
夜輕歌笑著問道:“殿下是在害怕麼?”
這可不是他的性格,世人不是說北冥夜天不怕地不怕,連王帝都敢懟麼?
“怕。”
他怎麼可能不怕,人一旦有了所愛的人,就會成為自己的弱點,一旦有了弱點就會成為別人的利器。
“我會保護好自己。”
後面那一句夜輕歌沒有說,她會保護好自己,決不會成為他的拖累,不會讓他有後顧之憂。
“到了,等會進去不用給那老東西行禮,咱們打個招呼就走。”
夜輕歌看著北冥夜,這樣真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