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開啟了族譜,翻到了官羽的那一頁,說道:“關羽做出不可原諒的事,究竟是什麼事我也就不說了,畢竟她是天容公主,也需要體面,按律,抹去官羽在天泯皇氏族譜的名字,從此她與天泯皇族再無瓜葛。”
說完,北冥夜把族譜放回了護衛手裡的托盤裡,護衛點了點頭,把族譜交到了禮部大臣手裡,大臣早就準備就緒,提起毛筆,一筆抹去了官羽的名字。
墨水是加了特殊材料攪拌的,一筆畫下去不留任何痕跡。
這時,天容王帝惱火的站了起來,怒吼道:“天泯王帝這是什麼意思?羽兒已經死了,所謂死者最大,你就連一個名分都不能給她?”
天容王帝是官羽的親兄長,雖說平時荒唐得很,可對她這個王妹還是格外的疼愛,如今官羽受到如此待遇,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看著天容王帝的嘴臉,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正是有這種兄長,官羽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夜輕歌站了起來,半勾嘴角,似笑非笑的問道:“天容王,莫非你是想讓滿堂賓客都瞧瞧,令妹做的那些破事麼?”
她知道北冥夜之所以不把那些事說出來,只因他還念著舊情,畢竟官羽也是他的師妹,就算是看在無虛學宮宮主的面子上,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夜輕歌倒是無所謂,現在她手裡掌握著大把的證據,若天容真想發難,那她也自然有辦法讓天下心服口服。
聽到夜輕歌如此說法,再看她那毫不在乎的態度,天容王帝的臉上更添三分怒意,“羽兒死了,天泯王后自然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聞官羽的死訊,他就趕了過來,早就聽說,官羽在新婚之夜就是死於夜輕歌之手,其手段更是殘忍至極,他現在強忍著不發難,只因顧忌著天泯帝國的實力。
“喲!熱鬧得很嘛!”
夜輕歌正想反駁,大殿裡突然冒出一聲打趣的聲音,眾人紛紛尋找著聲音的發源地,還有那強大的玄力波動。
所有護衛掏出了武器,警戒著。
夜輕歌也不淡定了,這波動的玄力實在是太強大,又不知道是敵是友,目的是什麼。
“歌兒過來。”整個大殿裡唯獨北冥夜最淡定,拉過夜輕歌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那幾股玄力波動他最熟悉不過了,更貼切的說,他與那些人已經是老相識了。
“哈哈哈哈……”
笑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憑空出現在大殿中央,在他的身後還站著四個實力強勁的隨從。
“丫頭,跟我走。”
中年男人直接走到了夜輕歌面前,沒有任何動作,開口就是要她跟他走。
“你誰啊?憑什麼讓我跟你走。”
簡直是莫名其妙!夜輕歌緊緊拽著北冥夜的衣袖。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未來的爺爺。”
中年男人滿臉興奮的介紹著,目光熾熱的盯著夜輕歌。
被他這麼一打量,夜輕歌渾身不自在,更是被他的話逗樂了,感情這也是個亂認親戚的神經病?
“我還是你爸爸呢!傻帽……”
夜輕歌翻了個白眼,同情的看著中年男人,果然病得不輕!
“你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北冥夜警惕的看著中年男人,這些人從小時候開始,他們就總是在他出現危險的時候突然出現在身邊,每次事情解決完後就又消失了。
中年男人忽然恢復了正經的神色,說道:“這個大陸已經不安全了,你們兩個,跟我回去。”
看著北冥夜和夜輕歌都不說話,中年男人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自己太心急了。
“罷了!上天自有定數,小子,這顆護心丹收好,倒時會有大用。”
中年男人朝北冥夜扔過一個丹藥瓶子,臨走前忽然又轉身說道:“丫頭,護好我孫子。”
說完,五人跟來時一樣,又憑空消失在了大殿裡,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但北冥夜手裡的丹藥瓶卻又是真實的。
“奇怪的老頭。”
夜輕歌唸叨了一句,那句護好他的孫子,這句話很有深意啊!
中年男人走後,又因天容王帝的不滿,宴會沒有再繼續下去,客氣了幾句後所有人都開始散去。
大殿裡只剩下了最後的四人,此時的南宮泫心裡五味陳雜,他原本想就此離去的,可心裡又渴望著留下來,哪怕只是跟她親口道別也好。
“夜,我能跟她單獨說幾句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