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婦之名不徑而走。
在大部分時候,繼禎並不介意她的緊迫盯人,至少,那代表她在意他,代表他的價值超過她眼中最看重的商鋪。
只不過偶爾,橙兒的質問會讓他覺得不勝厭煩,他像有前科的罪犯,不時被懷疑上幾回合。尤其橙兒懷孕之後,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懷孕的不適、工作的勞頓,讓她體會到心力交瘁。她急著找人發洩,繼禎成為最佳物件。
於是,繼禎背過身走出門,他不同她吵,留下空間讓她自己想清楚。
然而,他遠離的背影給了她另一層想法,她關起房門悶坐在鏡前,眼淚一顆顆滴汽自己,怨自己,她討厭好強爭勝的孟予橙,更生氣嬌弱無助的莫愁,從不哭的橙兒因心理上的不平衡,成了愛哭女人。
不過,掉完淚,發洩去心情,她會淨臉、塗上細粉;再走出房門,她又是個強悍精幹的女強人。她的眼淚不示人,她的無助不須要倚靠,因為她是發號施捨、鎮壓場面的人物。
這種夫妻間交戰,週而復始,同樣地以莫愁開頭、以眼淚結尾,然後在他下一次出現,幾個句子言好,恢復平時。
很多時候,橙兒會心驚膽顫,她惶恐哪一天繼禎厭倦這種爭吵模式,再不肯回來,到時,她怎麼辦?她經常自我反省、經常要求自己改變,但,她的努力總在恐懼中結束,當莫愁出現,她又成為刺蝟。
結束一天工作,橙兒回到自己房裡,松下肩膀,她覺得好累,揉揉雙鬢,對著銅鏡,她想問一聲,辛苦到底為什麼?
嘆口氣,一抹笑容卻悄悄爬升,她想起來了,她的辛苦全為他,她不認輸、她要打贏這場戰爭,將丈夫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明天、明天繼禎將要回來,她又將擁有他十天……不!說錯了,她要擁有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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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尚未仔細,寒風悄悄入侵,長孫夫人和莫愁同時生病,夫人那邊有橙兒和長孫老爺忙著,莫愁這邊只有繼善守在床邊,殷勤照料。
夜裡,床榻邊,望著心愛女子的臉,繼善輕輕撫過她細白肌膚,愛她……已經很久很久,他將全副耐心用在她身上,要到何時,她才能回饋他的感情?
對他,她總是若即若離,說無好感,她經常在他身邊出現,鶯聲燕語,巧笑倩然,他們有很多心情可以分享。
說她對他有好感,她又客氣得讓人摸不透心底意思,對她,他有隔上一層紗的朦朧感。
俯身,繼善在她唇上竊得一吻,淡淡的馨香觸動了他的慾念,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他用盡生命追求……
他的吻加深,他的情慾一發不可收拾……月溫柔而美麗,皎潔月暈透過窗欞投射在在這對男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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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繼禎回來,他們連一次架都沒有吵,也許是莫愁生病,從頭到尾都沒出現他們眼前,橙兒松下心房,言談之間淨是輕鬆;也許是因為橙兒不斷告訴自己,她都不用擔心莫愁,丈夫是她的,只要她不放手,誰都搶不走。
總之,他們相處得非常好,不爭不鬧,他們談家事、談工作。談未出生的小寶寶,彷彿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爭執,彷彿那夜的“成全”約定不曾存在。
為繼祺扣上盤扣,橙兒靠人他的懷抱,雙手環住他的腰,靜靜傾聽他的心跳,一聲聲、一下下,穩定篤實的心跳聲,安穩了她惶惶然的心。
這個懷抱……會永遠屬於她吧!
“最近還吐得厲害嗎?”繼禎柔聲問。
“好多了,不過肚子變大,走起路來和鴨子很像,醜死。”拍拍肚子,裡面裝的不曉得是丫頭還是小子。
“我的橙兒是最漂亮的女人,不管用什麼姿勢走路都美得緊。”
“是嗎?有……”有莫愁美麗嗎?她硬生生吞下這一句,她不要莫愁來破壞他們之間。轉過話題,她說:“還有五個月娃娃才出生,光想就頭皮發麻,到時我不知道會胖成什麼樣子?”
“我想想……嗯……大概是這樣子。”說著,他拿起一件棉被塞人自己的裡衣,腳開開,往前跨幾步,他問:“我走路的樣子像不像鴨子?”
“那麼誇張,不生了、不生了,我要去跟註生娘娘退貨。”連連搖頭擺手,她讓他的醜模樣笑壞。
一把抱起橙兒,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軟軟的吻封住她笑個不停的紅灩,細細的吻在她唇間輾轉徘徊,勾出心悸心動,他愛她呵,很愛、很愛……溫柔的時候愛、吵鬧不休的時候愛、固執的時候愛、他無時無刻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