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黑毓爾,我的實驗!呃,不,是未婚夫,right?”她得意洋洋地說。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超過兩個月,黑毓爾居然能榮登佟心蕊“認識”階層名單上了。
或許黑冷蟬要他纏上這個健忘症患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日上實驗室巡視過後,佟心蕊再次腳底抹油,首次悄悄踏入副樓的機密實驗區,後頭還緊貼著一個“背後靈”;背後靈胸前也彆著一張恩得教授特別簽發的通行證。只要恩得教授對佟心蕊的實驗那份特別的期待尚未消失,對她的任何要求,相信他都不會拒絕的。
說起來,佟心蕊這樣可算是變相的蹺班,所以當黑毓爾告訴她,迎面而來的是恩得時,她還真是尷尬到了極點。左右看看,只有一個圓筒狀的菸灰缸垃圾筒,大概只夠藏一條腿;再搜尋,依然無半絲可供躲藏的角落、坑洞,一時之間,她也只能呆站在那裡傻笑了。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研究隱身術?
還好,恩得和另外幾個同樣老耄的同伴似乎正討論著某一件非常令他們高興的事,不但沒有責怪她,甚至還很開心得意地招呼她。
“啊,是Miss佟,正好,來來來,和我們去歡迎一位剛來的貴客。”
求之不得!
佟心蕊雙眸一亮,忙興高采烈地跟上去了。以中心的“術語”來說,客人就表示被實驗的超能力者;貴客自然就是高能力者了。
中途,他們又會合了好些位博士教授,同樣都是要去“歡迎貴客”,佟心蕊不禁要臆測那位貴客的能力等級是否是超出異常了。果然,從一位帶著濃重德州腔調的中年博士口中,她得知這位貴客是研究中心有史以來能力最高的一位,甚至超出中心現有的最高能力者一倍以上。
佟心蕊更興奮了!運氣真好,她想。
接著,她就見到那位大人物了。
老天,她好年輕!佟心蕊驚訝地瞧被圍在人群中的女孩。
女孩頂多十六、七歲,神情卻相當老成,身材高挑、容貌秀麗,是個相當美麗的女孩子,就是那滿身濃濃的倨傲之氣令人難以忍受。
片刻後,滿臉不耐之色的女孩在阿諛奉承的老博士教授們之問似乎就想發飆,可掃個眼卻又把雙眼定在佟心蕊這一方向。
佟心蕊聳聳肩,她知道人家不是注意到她,而是她後面的跟屁蟲。她看著對方走近來,雙眼視線愈抬愈高,她更確定了。
“你是誰?”女孩對著黑毓爾問,態度宛如女皇飭問臣下一般。
當然,黑毓爾不會睬她,甚至連瞄她一眼也沒有,兀自冷凝著臉盯著前方。
女孩臉色一沉,忿怒的咆哮似乎就想發作,看樣子她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也對,驕傲的人通常沒什麼耐心。
看情形不對的恩得忙趕上前來。
“對不起,茱麗小姐,這位是本中心的研究員匡Miss佟。”
雙眼仍緊盯住黑毓爾,茱麗不高興地說:“我不是在問她,是她後面的人!”
“啊……”恩得有點不安地擦擦額頭上惶然沁出來的水珠。這下糟糕了,他暗忖,這個傲慢的小公主要是被Miss佟的未婚夫煞到了,事情可就不好處理了。“那位是Miss佟的未婚夫,他一直陪伴著Miss佟工作。”
貝齒不悅地咬住下唇,茱麗瞪著依然不瞧她一眼的黑毓爾。
“好,你們說要派一個人給我差遣,我就要他!”
差遣?
佟心蕊聽得險些失笑。他沒去差遣別人就算不錯了,才不信有誰差遣得了他呢!
不要說黑毓爾恨本不是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員,就算是,將近三個月來,幾乎整個研究中心都知道這個隨時跟在Miss佟後面的冰磚美男有多麼冷漠,無法接近;除了未婚妻,他是完全不搭理人的。
要差遣他?
不如去差遣石雕像還比較有可能得到反應!
幾位老博士面面相覷半天。
聽不到回應,茱麗更是火大地猛回身,雙手叉腰地怒叫:“我就是要他,怎麼樣?不行嗎?”
恩得輕嘆。“茱麗小姐,Miss佟的未婚夫根本不是我們這兒的工作人員,我們無法指使他呀。”
茱麗皺眉,隨即又拿大拇指往後一比。
“那他未婚妻就是你們這兒的工作人員了吧?”
恩得會意,遲疑了下後,才轉向好整以暇等待中的佟心蕊。
“Miss佟,這個……這位茱麗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