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打擾你了,再見。”瑞恩像是有第六感似的,輕笑地結束通話。
“姐夫再見。”她很不好意思地感到如釋重負,還能聽到夏紅在那邊嚷著:“我還沒跟小紅子講完咧…‥”
什麼叫做有了異性沒人性,她現在總算知道了。
掛上電話,她看了眼手錶,一點二十五分,他的飛機應該已經降落了。
怎麼還沒打來呢?
她焦急了幾分鐘,立刻又暗笑自己的失魂落魄,“他還要過海關呀,我在急什麼?”
可是她就是怕,就是擔心,這種害怕的心理跟她怕坐飛機和怕看牙醫的理由是一樣的,就是——沒有理由,沒有邏輯,沒有原因,怕就是怕。
就在這時,電話終於響起,她立刻伸手拿起話筒,同時門口也走進一個嬌媚柔雅的女郎。
早不來晚不來,繡荷挑選的時機還剛剛好。
冬紅用眼神示意她先坐,迫不及待地開口,“喂?”
“冬紅啊,媽煮了一鍋綠豆湯,等下拿去給你喝好不好?這幾天天氣很熱,一定要降降火氣、消消暑,要不然萬一臉上冒出痘子就不好看了,我才跟你爸商量月底給你們訂婚的事,到時候新娘子臉上長個大痘痘多難看呀!”是她那大嗓門的媽媽——嬴春花。了
冬紅滿腹的希望又變成了失落,她沒精打彩地道:“噢,好。”
“怎麼啦?怎麼有氣無力的樣子?是不是中暑啦?”嬴春花在電話那頭喳喳呼呼的。
“媽,我有同學來找我,晚點再打給你,拜拜。”她不等老媽反應就掛上電話,揉著眉心吁了口氣。
為什麼他還沒打來呢?
繡荷正翻著一本雜誌,聞聲望了過來,“天下的媽媽一樣嘮叨,是不是?我也是給我媽唸到耳朵痛,趕緊逃難出來的。”
“嘮叨也是為了我們好。”她淡淡地道,倒了一杯冬瓜茶遞給她。“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我天天都有空。”繡荷喝著冬瓜茶,扮了個鬼臉,“太甜了,熱量一定很高。對了,今天怎麼沒有看見你家的白馬王子?”
冬紅覺得繡荷今天的語調有點尖銳,不過她還是溫和的回答:“他出差去了。”
“確定是出差嗎?男人嘴巴上說出差,其實真正是去幹什麼去了,天知道。”繡荷朝她眨眨眼,湊近她耳邊神秘兮兮的說:“冬紅,說不定他是丟外地會情人呢!”
“不會的。”冬紅胸口一震,不過她依舊面色如常。
她相信坦斯,就算不相信的話,她也拒絕讓別人看穿心底的情緒;是好是壞、是哭是笑都該自行負責,就算難過給別人看又怎麼樣?爭取同情嗎?她沒有這種習慣。
繡荷觀察著她的神色,有點失望她的不為所動,“難道你一點都不會擔心嗎?像他這麼有錢有勢又英俊多金的男人,可是女人堆裡的搶手貨,一不小心就會給人家搶走了。”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人家不來搶,他自己也會走的。”冬紅雲淡風清地道,心底有隱隱約約的刺痛,如今也只能祈求老天,千萬別讓這樣的事發生。
以她的性格要去搶、去爭、去奪,太累了,兩心相許是最好的,如果一方要走,一方苦苦強留,這樣的感情還有什麼意思呢?
“你真笨,這種心態是不對的。”繡荷看不起她這種心態,卻又忍不住有一絲竊喜,“這麼說,如果他跟外面的美女有個一夜情,還是說一時被迷惑,你也不原諒他囉?”
“原諒?如果他愛我的話就不會做出一時失足的事,如果做了,相信第一個後悔的人是他,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也會是他。”
“你小說看太多了,男人是感官動物,愛情跟肉慾是可以劃分清楚的。”繡荷翻翻白眼,“你還以為這年頭有什麼愛情D貴,非靈肉合一不可的感情嗎?尤其是男人,愛是愛,做愛是做愛,可以是兩碼子事的。”
冬紅臉紅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堅持自己的信念,“我不管別人的想法,如果他愛我,卻還不足以控制自己的慾望,那這樣的愛未免太膚淺也太薄弱了。”
“你這種思想在現在的社會上不管用了,早就該被淘汰。”繡荷不以為然地道。
她目光炯炯地盯著繡荷道:“難道你可以接受自己心愛,也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為性而性,把你們的愛置於腦外嗎?”
繡荷窒住,一時語結。
“所以我寧可選擇相信他,只要不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不會每天去揣想他是不是背叛我,以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