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
我怔了怔,手摸上去。
“一早便說要給你找見袍子,結果身子乏了就躺了大半天。”他一臉愧疚地望著我。
我手一縮,轉而找其它的,漫不經心地回話,“不礙事。”
只是……
他為何會待我如此的好,這一切已然是超越了普通朋友間的關懷。我的身後傳來芳華的聲音,“挑好了麼?”
“沒。”我應了一聲,手探上第二間隔子處,衣料摸上去都是嶄新的,明顯比第二間的尺寸大了很多,將它抖開……在我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嘿,小了。衣袍的顏色不錯,就是樣式……
恩,這些都是男袍,像是小少年穿的。
“壓在下面的的衣袍尺寸都比較小,第一個隔間許多衣袍都是前幾日新做的。”
“這都是誰的衣服啊?”
不像是芳華的,他穿明顯小了,我隨意比劃了一件,剛剛合身。
不過,這疊成厚厚的衣袍,尺寸倒是越來越大,只是都不見穿,全是嶄新的,這也奇怪。
“是徒弟的。”他低聲說。
“這件衣裳也是?”我捻出來,抖了一下,很漂亮的衣裳,看著身形大概是十幾來歲的姑娘穿的。聞著有淡淡的芬芳。
他恍若笑了,“沒錯。”
兩個字就把我打發了……他似乎不太想談及這個話題。
“還真是浪費,做了這麼多袍子卻又不穿。”我胡亂的披了一件,低頭系那帶子。
他在床上緩緩說了一句:“這都是我這些年替我那個不肖子預備的,雖然他離開了我許多年,可我仍舊每年都會為他添置一兩件,這已然成了習慣。他以前總是怪我把衣袍給他買大了。如今買合身了,他卻不在我身邊了。”
我呆楞住了,手僵硬在那兒,系袍子的動作也停了。
“我曾經就在想,他以後長高,長大了,會是什麼樣。”昏黃的燭光映著他的身影,格外的柔和,他隱忍著咳嗽了數聲,待在榻上,用手理了一下鬢角,神色疲憊,茫茫然地說:“真對不住,與你說這些你不愛聽的。”
我趴在他榻邊,笑了給他掖被褥,輕聲說:“你累了,早些睡吧。”
靜寂的夜,月光柔入腸。
芳華坐在榻上,月色將他的身影勾勒得十分動人。半晌他才怔怔地翻了身,見他又說了一句:“……想讓他多呆在我身邊,只是為何他不懂。”
許久許久後,我總是回憶起這一段。
他對我說,“其實我不是捨不得家裡的銀子而故意將袍子要做大了,也並非真正讓他穿舊袍子,而是……想讓他多呆在我身邊,我時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