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嘴的碧琴,還是掐死一旁煽情的幕晚晴。
唉……命苦啊。
徐陽頗為埋怨的看了碧琴一眼,“你不覺得此刻談理想很不切實際嗎?”
碧琴始終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似懂非懂的道:“沒覺得呀。”
擦……
徐陽說道:“深陷大牢,都不知哪時能夠重見天日,未來一片迷茫,而現在卻是在虛言抱負談理想,有必要嗎?”
碧琴一怔,“誰說不能重見天日,我家老爺自幼疼愛我家小姐,相信得到風聲定然會將小姐釋保出去,順便帶上我。”
“那我呢?”徐陽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滿臉期盼的看著碧琴。
“跟你非親非故,為何要帶上你?”
“你忘了,在翡翠居外,我是如何慷慨答應你去幫助你家小姐的?”
聽到這,碧琴的目光中旋即升起兩道鄙夷,“你有過慷慨嗎?”
徐陽垂下來頭,失望了,好吧,當時確實猶豫了,但又是急切的補充道:“可莫要忘了,還是小生我助你家小姐從那奸商手裡掙脫的。”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碧琴就來氣,頓時猙出了幾分野蠻,“你還有臉提,早知賠他四百兩銀子算了,害的我跟我家小姐坐上馬車行程不到半里就被官府捉了回來,以至現在落的這般下場。”
好心當做驢肝肺啊,呃……不對,應該是卸磨殺驢,再怎麼說我都是出於好心吧。
但也難怪這小丫頭深陷大牢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原來心底早有生脫之道。
有錢有背景就是好啊,徐陽很羨慕,但要是碧琴這小丫頭不這麼野蠻,講講道理就更好了,再順便幫我也帶出去。
但相信就算碧琴有這心也沒這力,換做自己是幕老爺,‘我還花錢救你,你等著,我這就花錢弄死你……’
徐陽絕望了,也明悟到了一個道理,古代的人都是很不講究的,只計較事情的結果而忽略了其中的經過。
其實……最無辜的人還是我好不好。
徐陽跟碧琴這小丫頭談不下去了,準備撕破臉,“你也莫怪我,這樣,我們扯平如何,我之前為你開脫,現在連累你下獄,從此互不干涉,就當這一頁翻了過去,你覺得怎樣?”
碧琴哼了哼,“這樣最好,還有,我明天就能跟小姐出去了,至於你就準備在牢裡吃年飯吧。”
徐陽愈發想哭了,都說了互不干涉,你這樣算不算是嘚瑟加落井下石,算不算人身攻擊?分明是欺負人啊。
徐陽毅然站起身,扭過身子就往另一側牆角走去。
說不過我還躲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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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很悲劇的在大牢裡度過了一夜,幕晚晴跟碧琴走了,是被半夜讓幕府的管家接走的。
臨走前,碧琴那丫頭片子像是跟徐陽存有深仇大恨一樣,仍舊不忘對他進行一番人身攻擊,倒是幕晚晴很識禮數的給徐陽道了句別。
徐陽看著空蕩蕩的牢房,嘴角露出了一道苦笑,可心底竟然有了一絲竊喜。
不應該啊,我怎麼會有那種感覺……
實在不應該,為嘛剛舒坦下來牢房裡就又塞了個人進來。
“小順子,這嫌疑犯你得看緊點,聽說王家的小六子就是他殺的。”
“這麼很?放心吧老哥。”
…………
徐陽兩眼發直的望著牢頭跟牢役給牢門上鎖後,交談著喋喋細語離去,而他的臉色也又黃變青,然後又神奇的變成了慘白色。
偷偷的瞥了眼頭髮蓬亂,打扮邋遢的‘新房客’,徐陽心慌了。
特別當他露出兩排大黃牙對著徐陽發笑,徐陽想死的心都有了。
殺人犯,雖然只是嫌疑,可終究是被抓進來了不是,也就說明這事十有**就是這麼滴。
殺人犯啊,是一個多麼性/感的詞彙,特別是跟他相處一室後,心底更有是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很危險,徐陽不想在半夜的時候被他用褲帶勒住脖子,**完了小便拉大便,最後被活活勒索,我這世還是個處男啊。
“來人啊,救命啊,放我出去啊,我要求換房……強烈要求。”
驚天動地般的嘶叫像是死了老孃一樣,持續了半盞茶的時間小順子才徐徐而來。
“作死啊,叫甚?再不老實揍死你。”
徐陽一臉羨慕的看著身前的牢役,僅僅隔了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