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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親眼目睹這位名義上的讀書人是如何拋棄斯文,埋沒風度,開始狼吞虎嚥。
愣了半晌,張溶怒然一拍桌子,指著徐陽道:“姓徐的,你還有沒有下限?記得你是個讀書人。”
徐陽抬頭一臉迷茫的看著張溶,嚼了一口菜,“讀書人又咋了?”
“嘶……”張溶一臉肉疼的注視著徐陽的清秀面龐,說道:“讀書人的清高呢?讀書人的斯文風度呢?”
“清高只是在妹子面前裝的,斯文跟風度又換不了錢跟糧食,留它何用……”
說完,又埋頭在飯菜上。
張溶算是徹底無語了,此次算是徹底認清了這位叫做徐陽的讀書人,整是一讀書人中的人渣敗類啊。
可張溶轉眼又想到了什麼,當即將大腿往板凳上一擱,兩手叉腰,一副債主討債的模樣,“姓徐的,你欠我的一百八十五兩銀子呢?”
說到債務上,徐陽就沒了底氣,縮回了筷子,跟前幾次一樣垂著頭,要死不死的樣子,“大人你不是說容我一月時間嗎?這才一天啊。”
“我這是提醒你。”
徐陽笑了笑,“一百八十五兩,大人你看我只是一介白丁書生,可否給我打個折扣?小賭怡情,麻將桌上的銀子圖的只是樂趣。”
張溶瞥了他一眼,很想兩手揪住他的肩膀,搖著他的身子大聲問他‘你還要不要臉?’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張溶見徐陽的眼眸眨的心煩,也覺得他這話有幾分道理,就給他折扣了五兩銀子,從一百五十五兩減到了一百八十兩。
可誰知,徐陽扭過頭朝著櫃檯的小二叫道:“再來一份野雞湯。”
“嘭……”
桌子在一次被張溶拍動了,怒了,“姓徐的,別得寸進尺了。”
“大人,你想不想我儘快將那一百八十五……是一百八十兩還你?”
“當然想。”
“那就對了,要是不給我吃飽喝足,萬一嗝屁了,你的一百八十兩銀子豈不白白損失了?”
張溶想了想,豁然覺得這敗類的話有幾分歪理,可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意後,他的右手第三次落在桌子上,同時也一腳踹了過去。
“姓徐的,你當我是白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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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飛來橫禍
張溶是個不錯的人,徐陽由心這樣覺得,雖說欠他一百八十兩銀子,但他卻是管我吃,管我喝,甚至剛才還加了餐。
由此可見,這位公子爺的心腸並不壞,而且還很熱情,特別是當債主的身份出現時。
整日跟張溶身旁的四大錦衣衛不知去了哪,一張桌上就只有他跟徐陽在胡吃海吃。
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其實負債的日子過的也挺滋潤的,要是沒負債就更好了。
徐陽美滋滋的想著,突然在偌大的廳堂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官府衙役來了。’
然後在座的食客個個都探出脖子,相互張望,都希望從對方的臉上找出慌亂的痕跡,然後開始閒聊話題。
在這其中也包括徐陽,說實在的,衙役抓人他還從未見過,心底不免升起了幾許好奇。
半息時間剎那而過,一身官府打扮,來者三人,其中一人佩刀,手裡攥著一張宣紙,貌似是畫像,並且臉色很不友善。
“難道這裡還有重犯?”徐陽忍不住遐想著,但臉上卻是寫滿了幸災樂禍。
可瞬間過後,臉上的笑意立馬僵持了……為嘛那仨衙役朝我走來?
興許是找我身後的這位大人的吧,可也不對呀,哪有衙役抓官員的。
陡然間,徐陽略感不安。
‘哐’的一聲,大刀砸在徐陽的桌前,領頭的仔細看了眼徐陽,又將視線轉移到手中的畫像上。
“你是徐陽?”
徐陽一怔,當即擺手,“不是,這位公子爺才是。”
說著,將手指向了對面的張溶,可見對方嘴角一陣抽搐,轉念想到這位公子爺的來頭比官府衙役還大,無奈下就請出了招牌動作。
垂著頭,要死不死的,“好吧,在下確實是徐陽,可不知幾位官爺找小的有何貴幹?”
“甭廢話,帶走。”
身旁的倆衙役將徐陽腋下一拖,兩臂抬起,就這麼消失在大門前,只不過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大堂內盪漾不息,“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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