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事情正如仇英這位經驗豐富的仁兄所料……
徐陽一個鷹捏癩蛤蟆,頓時白眼一翻,四肢抽搐,然後一股尿騷味開始從他的褲襠往整間牢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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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徐陽一臉洩恨的靠在青磚牆上,但一雙眼睛卻是斜挑在蜷縮在牆角的仇英身上。
這廝還是個帶把兒的男人嗎?
不就是輕微的掐了下脖子,你有必要兩手抱膝,淚水嘩啦嘩啦流跟跟不要錢似得,知道原因的是被我欺負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將你那啥了……
徐陽實在看不下去了,“仇兄,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仇英的身子猛然一顫,“你要再是對我施暴,我就……我就一頭磕死在這牢牆之上。”
徐陽的目光陡然一怔,“你不怕死?若是你福大命大沒磕死,會很疼的。”
仇英挺著胸膛,頓時一身傲骨,“堂堂七尺男兒,生就下來就是頂天立地,哪怕斷頭也不過是碗口大的疤,你覺得我會怯疼而貪生怕死?姓徐的,你
太小看我了。”
“喔?當真是這樣?柔弱男也還有豁達誓死的一天?”徐陽咧著兩排亮人雙眼的牙齒,道:“那悉聽尊便吧,牆在這,最好是這個點,我看這塊磚質
量過關,保證你一頭下去,腦漿四濺,絕對死翹翹。”
仇英:“……”
徐陽見仇英許久都不曾有動跡,連忙催促道:“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你們村頭寡婦,趕緊磕啊,把握好時機,再不磕我就來了啊。”
仇英深吸了口氣,哭喪著臉,就跟死了考妣一樣……
“徐兄,其實我也認為我們應該要好好談談,真的,這事很有……不,是太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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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拜訪百戶
徐陽看著一臉討好的仇英,道:“談?有什麼可談的?我跟你很熟嗎?”
“當然熟,徐兄你這話可是見外了。”
“反正我感覺跟你不熟,跟一個連累我下獄的人熟不起來。”
仇英:“……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固然有錯,不也沒有辦法挽回的嗎?”
徐陽沒好氣的瞥著仇英,“事情是發生了,這點是不錯,可禍事又不是我攤上的,指不定我哪天就能從這出去了呢。”
仇英幹望著徐陽,那目光,就如同一隻……哈巴狗,搖著尾巴,滿眼期待。
“帶上我如何?徐兄。”
“不帶!”徐陽想也沒想就果斷拒絕了。
“別介啊,身為讀書人,不當是見弱相扶嗎,再說了,我師兄唐寅都還在等著我去營救呢。”
徐陽整了整衣衫,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是個讀書人不假,但你回頭細想,我扶過你多少次?但又有哪一次還過好報?還想著救你師兄?省省吧,你還是想想你自個兒。”
仇英垂著頭,“我那不是事出有因嗎,也不能全怨我啊。”
論起這話題就不禁讓徐陽勾起痛心疾首的往事,怒道:“還不怨你?當初見你衣著狼狽,就多過你二兩銀子,可換來的是什麼?拔刀自逼的勒索啊……”
仇英的頭垂著更低了,像是沒臉見徐陽了。
而徐陽自顧接著道:“也怪我有眼無珠,勒索先不提,可現在,我一有志向有抱負的小年輕竟然讓你拉下來水,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亂黨的罪名,性仇
的,你告訴我,啊……我是不是無辜的?這到底怨誰?”
仇英哭了,對著徐陽低一聲高一聲的哽咽著。
徐陽瞅著他這副模樣就來火,一雙鷹爪再次毫無徵兆的掐上了他這隻癩蛤蟆的脖子。
……兩眼翻白,兩腿抽搐,然後一陣尿騷開始瀰漫,再接著,人之將死,又不掐了。
徐陽瞟著倒在淚泊……是尿泊中的仇英,不由仰頭對視牢頂,眼眸中泛著淚花,“該哭的是我好不好,我還是個處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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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玉是個好官,但近日徐陽的事卻是一直困擾著他。
自由品讀聖賢書,使他養成了對學問高於一切看法,徐陽的詩確確實實是難得好詩,首首可堪稱當世精作,可很難讓馬玉接受一個明明納有驚世才華的大才子去以金錢去衡量詩句。
這是對詩文的一種羞辱,同樣也是對讀書人的一種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