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些愚鈍的眾生,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莉莉斯冷笑道:“那你將鎮上的人全部抓起來做什麼,這也算救世主?”
“當然,我這是要告訴他們何為幸福。”
莉莉斯嗤之以鼻:“你的幸福就是監禁?那些綁匪們一定跟你有共同語言。”
“嘖嘖嘖,”諷者唐寧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真正的幸福只有兩個,一個是,現在不幸,但知道明天能變得幸福的時候;另一個是,今天幸福,而又知道這幸福明天會消失的時候。幸福就是總有一天會失去的東西,一直沉浸在幸福中,就會把幸福忘記了。所以,如果知道了明天會失去,那一天就是最幸福的,同樣的,如果知道下一刻就會脫離痛苦,那麼他們就是幸福的。等著吧,拯救人質的勇者很快就要來到,人質們也將迎來最幸福的時刻,而有了這麼一番經歷,想來他們會好好珍視那些早已習以為常的平靜生活。”
“這麼說來,你倒是用心良苦了?”莉莉斯反諷道。
但諷者唐寧還是沒有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反而坦然接受稱讚:“是的,看來你終於也變得懂事了,不愧是我最信賴的手下。沒錯,我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也要教導愚昧的眾生何為幸福的真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精神?傳說中的聖者也不過如此吧。”
莉莉斯終於明白一個道理,自己是不可能說過眼前的傢伙,無論是話術還是臉皮上都差得太多。
這時,聖堂門口突然遭到強大的力量衝擊,一下子被擊得四分五裂,接著一柄青色飛劍先行進入,散發著凜凜波光,三條人影緩緩步入,飛劍在房間裡迴旋幾圈之後,返回劍鞘。
“沒有魔法陷阱。”溫蕾薩對兩名同伴說道。
諷者唐寧翹著二郎腿,一隻手的手臂拄著扶手,手背則撐著下巴:“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
古蒂怒吼道:“當然了,不是你約我們來的嗎?”
“沒什麼,我只是想說一句這樣的臺詞罷了,你不覺得很有魔王的風範嗎?”諷者唐寧用俯視的目光看著三名入侵者。
莉莉斯潑冷水道:“說出這句臺詞的魔王,命中註定都只有一種下場。”
“那是因為他們壞得不夠徹底,抓了人質居然不撕票,有原則的反派角色總是死得最早的,只有無下限的惡徒才能真正笑到最後。”
無視對手不著調的交談,斯普勞特撫摸著胸口的十字架,開口道:“褻瀆神的罪人,今日便是為你們的罪行付出代價的處刑期。”
“對神的褻瀆?”諷者唐寧看向莉莉斯,“我就說過,異端審判團的成員口味都比較重,那種單純用鹽水煮熟的翅膀他們不會喜歡的,還是用燒烤比較符合他們的口味,順帶說一句,我比較喜歡孜然味。”
面對敵人,尤其是天生就討厭的光明討伐者,莉莉斯暫時放下對諷者唐寧的不滿,槍口一致對外:“我認為他們在意的並不是食物料理的方式,而是送出去的食物。何況,如果用燒烤的話,不就分不出那到底是禿鷲的翅膀,還是天使的背翼。”
古蒂怒氣反笑:“現在的黑暗教徒都已經猖獗到這種地步了嗎?不但敢上門挑釁,連死到臨頭都能談笑自如,完全不將敵人放在眼裡,說實話,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反倒讓人覺得敬佩了,至少我沒見過比你們更膽大的,希望你們本領也跟你們的膽子一樣大,不要令人掃興哦。”
他抽下背後棺材大的十字架,輕輕握在手裡,就跟握著一個木棍似的,上臂肌肉微微隆起,看起來隨時可能像迴旋鏢一樣投擲出去。
“喲,別急著動手嘛,武力如何我不管保證,但是陰謀詭計絕對會讓你滿意。”
諷者唐寧有恃無恐的臥在骷髏王座上,舉起另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接著屋頂上方就垂下來一個人,那是個女人,風韻十足的女人,如維納斯一樣——失去了雙臂。
“海黛兒!不——”古蒂虎目圓睜,怒髮衝冠。
“你是孤兒出身,本以為沒什麼在意的親人,不過偶爾打聽,你有一個很親密的情人,我忍耐不住好奇心,連普遍被視為精神異常的異端審判者都能吸引的女人會長什麼樣子呢?嗯,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曾經是……不過殘缺也是一種美,想來你們彼此間真誠的愛情能夠克服這小小的障礙,現在是痛苦的,但未來必定是幸福,我深信著這一點。”
沒等古蒂開口痛罵,莉莉斯先一步道:“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你不覺得慚愧嗎?”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這種會敗壞社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