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他不能表現得太過友好,所以每一次都是用讓狩魔家付出代價的說法,說不定,最希望兄長能恢復的人就是他……”
唐寧則道:“如果殺掉他的話,他體內的陰穢能量就會逃竄出來,那股能量甚至還在黑龍的指揮核心之上,我是不怕會被沾上,但你們有必勝的把握嗎?所以,最佳的方案就是直接進入他的夢境,將能量的意識消滅掉。”
他一邊說著,一邊替重傷的阿歷克斯治療傷勢,土系魔法向來以防禦著稱,加上硬派流法師那超過九成以上騎士的強壯身體,簡直比戰士還戰士,皮糙肉厚的,因此傷勢並不嚴重,僅僅是看上去胸口一道傷痕比較嚇人,癒合後也就沒什麼大不了,休息兩天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
這兩位都這麼說了,阿託莉絲跟範達爾又沒有仇恨,沒必要非得致人死地不可,也就同意妥協的手段。
“那麼,接下里就由我來拖住敵人,創造可以接近的機會,順帶分擔下蘭斯洛特閣下的壓力。”
唐寧點點頭,給對方都施加了風神之翼,接著阿託莉絲振翅衝了過去,加入戰團,利用斬鋼劍的鋒利,逼得範達爾一陣手忙腳亂。
藍絲洛忒本來想說這是自己與範達爾之間的戰鬥,在聽到唐寧的主意後,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於是放下決一死戰的念頭,改拼命攻擊為牽制。有了阿託莉絲的協助後,他的壓力大大減輕,不必再用高強度狀態戰鬥,暫時去除了被魔化的危險。
兩人雖然沒有合作過,但是同為艾澤拉斯學院畢業生,基礎的配合意識是有的,加上本身是強者,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一左一右,兩面夾攻,逼得對手節節敗退。
阿託莉絲充分發揮斬鋼劍的效能,因為目的不是斬殺敵人,因此她將針對的物件放到兵器上,每一次劍都衝著對方兵器砍過去。
那門板般的劍刃大歸大,可質量上怎麼比得過斬鋼劍,每一次的交鋒都會留下一道傷痕,而在阿託莉絲有目的的針對下,不斷攻擊同一個地方,很快就斬出了明顯的豁口。
作為大家族的繼承人,範達爾的武器自然不是凡兵,加上有虛無能量保護,一般情況下是他欺負別人,而不是別人欺負他,光靠虛無能量就能摧毀物質。
奈何斬鋼劍偏偏不屬於一般情況的範疇,來自異位面的寶具,加上本身質量過關,鍛造的時候沒有偷工減料,在原來世界中也是屬於最頂級的聖劍,根本不是虛無能量可以侵蝕的。
藍絲洛忒指揮著如蛇般行動的槍陣,行動靈活得一點也不像是由物質的長槍構成,甚至在細節變化上比真正的蛇還要靈活,至少真蛇不可能做到調控身體每一節的角度。
槍蛇時而翻滾,時而纏繞,時而像眼鏡王蛇般作為威嚇的模樣,簡直比真蛇還要真,不過既然目的從殺敵改為牽制,那麼最強的攻擊方式,從槍尖噴射能量就不必使用,給藍絲洛忒減輕了不少負擔。
看著半空中的戰鬥,唐寧搖頭評價道:“尋找力量,結果被力量吞噬,真是卑微啊,使用武器的人,沒有被武器傷到手,而是被武器控制了身體,這已經不是能力強弱的問題,而是智商的問題。”
冥蒂菲爾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自己主動承受夢魘,還能反過來將夢魘幹掉,心靈的強大遠比肉體的強大來得困難,至少肉體的強大可以透過修煉視線,可心靈又該如何修煉呢?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在心底深處也會有不敢面對的畏懼,就像那些從小被訓練的殺手一樣,他們最害怕的物件就是訓練他們的教官,內心中被當做永遠不可能戰勝的物件……這世上終究是軟弱的人多,堅強的人少。”
“沒有人是天生堅強,所有人都是從軟弱開始,經過風雨的打磨,消去了脆弱的外皮,留下了最堅硬的核心。”
唐寧回憶著在夢境中發生的一切,緩緩說道:“遺忘、逃避、遮掩,這些都不是對付心魔的方法,只有直面內心的軟弱,正視自己犯下的罪孽,不遺忘、不逃避、不遮掩,哪怕別人看穿你心中所想的所有念頭,揭破你過去做過的所有事情,也不會有任何怯弱,這才是真正的堅強。”
這些話如果是看過夢境的阿託莉絲一定會深有感觸,因為唐寧從童年開始就是獨自一人走到現在,揹負所有的榮耀和罪孽,可惜對於不曾經歷過的人而言,只是一句裝相的話。
“那不是單純的臉皮厚嗎?”
“不,準確的說是心靈厚,做到臉上無所謂,內心卻非常在意的人有很多,如果連內心都不覺得在意,那便是無懈可擊。”
“最難對付的敵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