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第一次進門後瞟見門內的情形;然後馬上在門邊潛伏突擊手,等她第二次進入小吃店時,抓住機會衝進去,而非等著匪徒鎖門之後再破門。
“大腿傷了的歹徒根本就沒法挪動,開關門的都是沒受傷的那一位,第一次醫生能順利進出,說明他已經稍微放下了心防,第二次開門的一瞬間,這傢伙正好被誘出死角,”周純看著黑子的重新擬定的行動策劃,點了點頭,“這時候強攻最合適,昨天的行動簡直傻得我不想形容了!”
黑子很想辯駁一句:那不是你先發了簡訊說九點鐘方向可以交給“零失敗記錄前特種兵”嘛!但是,經過從前魔鬼般的受訓,他早就習慣了罵不還口,只得憋著不吭聲。
周純似乎看出了對方的想法,挑眉冷笑道:“解救方案不能只有一個,預先應該設想多種情況,遇到好機會就得果斷出手。作為指揮官,你思維侷限性太大,還得多研究各種經典案例;你的隊員則是配合上缺乏默契,臨場應變能力太差。行動小組必須練到透過眼神就能‘見機行事’這種程度。”
這些話雖然聽起來不順耳,但黑子卻樂呵呵的,他不怕被罵只怕沒人肯教!
為了牢牢地抱大腿,這傢伙甚至請假親自開車送周純和金玉去機場,就為了在路上多點時間和教官相處。
說到底,黑子只是個不滿30歲的年輕人,趕鴨子上架似的當了個小頭目,而周純足足比他多了將近十年的帶兵經驗,還是從最頂尖的部隊退下來的,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以後常聯絡吧,有問題隨時可以找我,不過,要深談的話只能見面聊,你懂的。”臨到離別時,周純用這句話做結束語,之後就伴著金玉登了機,坐定之後,他抽空扭頭衝金玉笑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一直盯著看。”
“沒有沒有……”金玉連連搖頭,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們剛才說的我基本都沒聽懂,只是覺得好奇罷了。明明解救人質很成功啊,為什麼你還兇他?”
她好奇著自己男友展示的自己不曾見過的優秀之處,突然意識到周純不僅功夫了得嘴皮子厲害,竟也算得上是儒將,講起課來頭頭是道。什麼輪廓設想、推敲計算、估價方案之類的,好多詞兒都根本就沒聽說過,金玉原以為警察、軍人幹得就是體力活兒,沒想到居然還得這麼複雜的用腦子。
“你一個玉雕師都能聽懂的話,那我從前靠什麼混飯吃啊?”周純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簡單解釋道,“他是真該被罵!一個好的營救方案需要具備幾個要素,高成功率、戰鬥效益好、風險小、應變性強、實施難度低、符合法律。不看結果只看過程的話,那小子,前四條沒一個合格。”
“……”金玉望天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弱弱的問,“那個,戰鬥效益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以最小的代價、最小損失獲取勝利,即最大的戰鬥成果。哎,不聊這個了,枯燥得很。說說你近期的打算吧?”周純打定主意馬上換話題,不能等金玉再問為什麼戰鬥效益不好,總不能告訴她,這坑爹的行動其實只差那麼一兩秒鐘十幾個人全都得被炸飛吧?
“打算?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你注資到公司,然後去參加4月的公盤啊,然後,”金玉沉吟片刻,老實交待道,“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之前跟你提過我想做一套和田白玉的作品,其實,我是想參加工藝美術協會的金雕獎雕刻工藝大賽,今年這一期是五月底截止報名。”
“五月底?現在都二月了,你來得及嗎?”周純頓時明白了性格這麼內向的金玉,為什麼會近乎死皮賴臉的上門去拜訪世伯求教。
“時間足夠了,其實我去年就已經用青海玉試著做了兩次,又琢磨著反覆構思了很久,現在基本已經定稿了,只是想要精益求精罷了,”金玉說話的同時,下意識的握了握拳,然後用一種帶有無限憧憬的語氣笑道,“希望能做出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金雕獎是在九月底揭曉比賽結果,如果能獲獎再加上公司開業,那就是雙喜臨門了。”
如果順便還能舉行婚禮,那就是三喜臨門!嗯嗯,可以定下這麼個目標,周純心中暗暗打滾竊笑,面上卻是很認真的表情,饒有興致的問道:“可以告訴我你準備雕什麼嗎?”
“十二生肖印章,”金玉翻出了自己的速寫本,指著其中一頁說道,“定稿圖沒有帶在身邊,這是記錄靈感時畫的部分草圖,大概就是這意思——成套的12個動物,下面磨平可作印章也可做擺件。”
“聽起來,這個題材很普通啊?故宮裡就有的,我見過。”周純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金玉之前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