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第一步,先提高自己的藝術涵養以及在玉雕界的地位,去y藝術學院進修民間藝術和珠寶設計,勢在必行。
“楊斯利旁邊那女的認識不?不怎麼像明星啊。”周純見著金玉眼圈隱約有些泛紅,趕緊明知故問換了個八卦點的話題。
馮睿揚聞言又遠遠看了一眼,然後沉吟道:“聽說,這傢伙前陣子招了個美女助理,估計就是她吧。”
“訊息挺靈通啊!”周純撇了他一眼,眼神中略多了些敬意,這助理是二月底才正式入職的,三月初就已經被八卦了?真夠迅速。
楊家財大氣粗,擁有全國連鎖的“恆雅珠寶”公司,馮睿揚卻只是土根前鄉鎮企業家,就這樣他都能打聽到對方小老闆身邊的人事變更情況,也還是有點能耐。
“都在一個圈子裡混,不過是錢多錢少的差別罷了,誰沒兩個朋友、熟人?”馮睿揚話音才剛落,右邊小道上立刻拐過來了一行人,遠遠的就在揮手跟他打招呼。
“喏,熟人來了,走,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那幾個都是做翡翠生意的行家。”馮睿揚先是向對方介紹了周純這位合夥人兼上司,又引薦了各位老闆大家客客氣氣的寒暄了幾句。
那幾人看著金玉和周純親暱站在一起,正猜測著她是夫人還是小蜜時,又聽得馮睿揚得意道:“這是我師妹,撒家‘點石軒’的繼承人——金玉。”
這話音一落,周純立刻發現對方組團的那八個男人中,居然有半數眼神瞬間變得炙熱起來,領頭的那位大鬍子仁兄馬上就極其熱情的開始遞名片,笑著連連驚歎:“唷,金小姐!久仰久仰!早就聽說過你大名了,一直想找機會結識來著,可小馮說你不愛出門……哎,今天真是有緣,待會兒老哥哥做東,去吃頓便飯行不?!”
這突如其來的邀請一下子把金玉弄懵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身邊的男友和師兄,一臉無措。
趕在馮睿揚出聲回應之前,周純直接把手往金玉肩上一搭,在宣告主權的同時替她應了邀請,又馬上說自己是新入行的,今後還要拜託幾位老大哥多多照顧,因此,晚上那頓他請。
“哎,好說好說,大家相互照顧!”這位叫做展大興的大鬍子領隊拍著周純的肩,笑得燦爛。
新入行就找到這麼兩位幫手,真是夠能耐!展大興和同伴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含義就一句話——這人值得結交!
馮睿揚看料、打數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撒家金玉也是一出場就引起“地震”,他做了十幾年的翡翠生意,就沒見過一個21、2歲小姑娘能做出《撕裂》這種全國一流作品的!這個行內名不見經傳的周純卻能把兩人招到麾下,不一般啊。
展大興和周純都起了結交對方的心思,馮睿揚和那小團隊中的某兩人又算是好友,大家融洽閒聊幾句之後,乾脆就合併在了一起溜達。
反正前三天還沒開始投標,也不存在利益衝突,上午就邊走邊聊走馬觀花似的隨意看看,期間,他們一行人還和楊斯利擦肩而過,也就馮睿揚和對方互瞪一眼,除此之外竟沒一個人開口打招呼。
金玉他們是因為有仇不可能巴結對方,那展大興這一夥人看見個有潛質的玉雕師都會熱情交好,又為什麼對業內大公司的繼承人視而不見?
等那三人走遠之後,周純試探性地衝展大興問道:“聽說,那是‘恆雅珠寶’的小開,老大哥和他不怎麼熟?”
“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誰有本事跟他熟啊?”在楊伯昌身上吃過虧的展大興略帶諷刺的回答著,而後他又突然衝金玉笑道,“聽說,你得天工獎的那塊玉石是在德沁商號裡白撿的?”
“嗯,我確實沒怎麼花錢——趙老闆說那塊原石是別人解垮了不要的。”金玉點了點頭,又有些疑惑他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事情。
“嘿,這就對了!”展大鬍子一拍大腿笑得特別燦爛,“那塊毛料就是楊家那敗家子扔的!聽說他在展覽會上看到你的《撕裂》臉都氣白了。你們不知道這事兒?嘿,這就叫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該得的遲早要吐出來!”
“這笑話還有後續,”同行的另外一位大哥喝了口水補充道,“我有個老友背地裡說的,楊斯利前段時間又解開了一塊有大裂的,也想找人變廢為寶,問了幾個接私活玉雕師,人家都異口同聲的說——沒好點子,要不,你去問問撒家的金玉?哈哈,鬱悶得他當場噎著沒話說!”
周純等人聽了也跟著爽利一笑,不管這事是真的或者只是討好,老周心裡都有了一個譜,這楊家人緣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