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考?!”宋會長呆愣了一下,真是沒想到這姑娘都已經隱約是本地的新生代玉雕名家了,居然還想跑去上大學——這將來課堂上誰教誰啊?
“嗯,高考,”金玉很認真的回答著,“已經在最後的倒計時了,下個月初就考試。”
“y學院——要本省考本省的學校,錄取機率高得多,而且,這民間藝術的章院長是木雕大師,玉雕他也感興趣著呢,加試之後肯定沒問題!小金啊,你要沒意見的話,乾脆就考完了馬上轉,在招生錄取之前辦妥,”宋會長不愛跟這位腦子拎不清的小姑娘打太極了,馬上誘之以利乾脆利落的吩咐道,“我給你出具特殊人才引進證明,相關單位也幫你打招呼,幾天就能辦好,行吧?”
“我……”想考慮一下,金玉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坐自己旁邊的三個傢伙都在猛點頭,她只得改口道,“我當然沒意見,謝謝宋會長!”
掛了電話之後金玉揪著自己衣領滿臉忐忑的問道:“這樣也能行?我是在s省報名的啊,這突然落戶到別的省能行?萬一錄取的時候根本就找不到我名字怎麼辦?”
“管它常理行不行得通,這姓宋的潛臺詞分明就是你落戶到y省他就給你搞定學校,”周純解釋之後又無語的問道,“你沒聽出來?”
“……好像,似乎,是在說他和那院長很熟?”金玉懵懵懂懂的回想著宋會長的那一串話的潛臺詞,“可是,院長管的了戶籍問題?”
“你想那麼多幹嘛,萬一沒被錄取就馬上找宋會長哭去唄,”餘蒙笑嘻嘻的給金玉支招,然後補充說明道,“特招、補錄、委培,能讓人上大學的名頭多著呢,之前是沒關係才只能硬著頭皮好好複習,現在有人搭橋,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反正成績也不差多少了,這東風一吹正好就青雲直上!”
“可是,他為什麼非得要我真正變成y省人?”金玉依舊有些莫名其妙,“我有這邊的玉雕工商營業執照嘛,符合參選規定的。”
“去年是破格給了你優秀玉雕師的榮譽稱號,今年是優秀玉雕名師,”馮睿揚掰著指頭給她計算著,“按這勢頭,後年可以衝刺一下省級玉雕大師資格,再緩兩三年沉澱一下,等作出一兩件傳世名作,就可以被y省推選去競爭國家級的玉雕大師名頭了,宋狐狸不挖你挖誰?嗯,目前最年輕的國家級玉雕大師是在三十二歲的時候得到了這一頭銜,你可以衝擊一下記錄,爭取三十歲達到目標。”
“國家級?你是說‘中國玉石雕刻大師’這頭銜?”金玉僵著臉笑了笑,“我還沒想得那麼遠呢,先多學習吧。”
周純突然伸手揉捏了一下金玉的小臉,開導道:“別想太多,保持本心。別被世俗的功利心、生存壓力、報仇之類的東西磨去靈氣就行了。我們是後盾和長矛,你只需要專注於藝術。得不得獎、當不當得上玉雕大師根本不重要,關鍵的只是,你的作品有沒有傳達精神、有沒有注入靈魂。”
“嗯,我會加油的!”金玉笑著仰望周純,重重地點了點頭。他這種勸告與承諾挺溫暖可靠,讓人心裡很舒坦。
坐在旁邊的馮睿揚看到這一幕,臉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白,他嫉妒周純能得到金玉的愛與依賴,也佩服這傢伙能說出剛才那番話。與他相比,身為玉雕師的自己顯然落了下乘。
大師兄垂下眼簾輕聲一嘆,過分計較得失與利益,這或許就是自己為什麼技藝在進步,作品卻一直不出彩的根源。
擁有赤子之心的人,是用最純淨的心靈在感悟天地;是以爛漫、真誠的心態創作藝術,這種人,才更容易挖掘出玉之精華雕琢精品,才能走得更高、更遠……
餘蒙看著另外這三人,一個發情、一個發痴最後一個開始發呆,他趕緊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引回了大家的注意,然後垮著臉說道:“那個,公盤參加了、石頭解了、金玉的求學事宜也定了,接下來,得關注一下開店的事情啊。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訊息——咱們,沒錢啦,幾乎就是窮光蛋了。”
“賬目,我看看,”周純伸手拿過餘蒙列印出來的一張長長的單子,粗略一瞟點頭道,“哦,公盤賭石和裝修……”
“沒錯,裝修後續還得付款,裝修好了之後還得準備別的事宜,例如……”餘蒙張嘴馬上就準備報上一串需要花錢的專案。
“打住、打住!”周純趕緊讓他閉嘴,“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搞錢,別偏題了。那什麼,睿揚啊,你看,我們標回來的石頭是不是得賣兩個出去?嗯,窮人更需要炒一炒,換點錢花花。”
“行,這一次中標的數量遠遠超過我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