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不籤樂隊,要籤只籤我一個!”穆白對我大吼道:“你到底怎麼跟人家說的,你說清楚了沒啊!”
“我。。”
“真是給你害死了!”穆白蹭的一下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
“你管著麼!”
“咚!”門狠狠地關上了。
我掏出電話撥了王董的號碼,我問他究竟怎麼一回事。他說,當初我從來沒有提過樂隊這回事,他們公司目前並不準備發展樂隊。尤其是搖滾樂隊,任何投資都是為了盈利,他不願擔這個風險。
我求他幫幫忙,他說:“籤一個搖滾歌手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面子,籤不籤自己看著辦吧,我只能做這麼多了”之後電話裡傳來嘟嘟地聲音。
打穆白電話。一直在通話中,連續打了兩次提示已經關機。我拿起外套狂奔出去直接打車去訓練室,我問皇銅穆白有沒有來,他驚訝地問:“他不是去談籤合同了麼?”
“哦,我以為他談好回來了呢,那行吧,你們練著,我回去了”
離開訓練室我打電話給可可,他說,穆白沒有跟他聯絡,還未等他提問,我已掛了電話。
失蹤的穆白牽著我心裡的長線,弄得我一刻不得安寧,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找到他。
該問的人都問了,依舊沒有他的下落,我只能守在每次他下車的公交站等他。
第七輛車駛來的時候,我終於看見穆白。
“你等了多久?”他下車之後站在我的面前,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裹在我的脖子上,估計已經消氣。
我搓著冰涼的雙手:“我找不到你,只能在這裡等”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皇銅跟我說昨晚他們激動地一夜沒睡”穆白緊緊咬著嘴唇。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拉著他的手陳懇又委屈的道歉。
“剛才我在車上想了很久,這事不能怪你,你也是好心”穆白點了根香菸叼在嘴裡,他平時很少抽菸,只有在心煩的時候才會抽。
“那你準備怎麼辦?”我小聲地問了句,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就必須立刻做出決定。
“我也不知道,你說,我該怎麼辦?”穆白苦笑了一聲,原本白淨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他們還在等我的訊息”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你跟著樂隊另尋機會,要麼,你單獨簽約”
“另尋機會?我們在這裡做了不少音樂,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可除了網路上那微薄的人氣,沒有人會關注我們,人家說的沒錯,現在不是搖滾的天下”穆白滿懷心事地看著訓練室。
“你明白就好”我輕聲說。
“如果我決定單獨簽約,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
“不會,換做是我,會這麼做”我說的是事實,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利益面前有幾個人會捨己為人。
穆白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跺了跺扔在地上的菸頭:“你在這裡等我,我過去一下”
“嗯,我等你”我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的步伐緩慢脊背微駝,像是背了很重的東西。(未完待續)
41。王董有請
2008年夏
自從穆白當了簽約歌手之後,我輕鬆了不少,再也不用去郊區那個偏僻的平房裡送面送醬。
皇銅和那幾個青年和穆白徹底絕交,我依舊記得那天他從鐵門出來的時候,皇銅站在他的身後把電磁爐扔了出來,嘴裡說著什麼類似於恩斷義絕的話。
訓練室預交的房租我們沒有討回,穆白說,此生愧事,唯此一樁,我說,剩下的房租就當是對他們的補償了吧。
穆白是唱片公司的新人,公司有規定,新人之前必須經過系統的培訓才正式能出道,他每天都要訓練,有時會回來的很晚,起初一段時間他精神振奮充滿活力,可不久之後我發現他的情緒越來越差。
我問他是不是訓練強度太大,他說:“那都是小事,最接受不了的是他們聽不懂我的音樂,說我的歌詞過於血腥和暴力,呵呵,國內的音樂人太狹隘了”穆白一臉輕笑地搖了搖頭繼續說:“他們只愛那些俗不可耐的東西,沒有思想,只有情愛,順口的就是好的,那種歌詞像小學生編的打油詩,太可笑了”
“他們為的是迎合大眾的喜好,有人愛聽才有市場,有市場才有利益,利益才是王道”我很客觀地分析道。
“音樂和錢有毛關係?”穆白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