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如果有需要,我給你打電話”我笑了笑,又跟他喝了一杯。
王盾在這個時候終於看到了我,他愣了三秒之後,朝我走了過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語氣似乎沒有那麼冰冷,心情看起來還不錯。
“下午剛到”我倒了杯酒給他“我只是來看看你們”
“噢,那你喝吧,我還有點事”
王盾主動跟我說話讓我有些意外,可是心卻不由自主地抽痛,他的眼神裡沒有怒氣沒有冰涼,有的只是一種理智的平靜,傳遞給我一個資訊“他不再恨我”。
我的心突然變為一座空城,他的恨曾是我最後的堅守,可如今,連著最後的情感都已不復存在。
酒還沒有喝完,我離開酒吧,大胡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有事儘管開口。
一個人遊走在海城的街道上,身邊不停地有陌生的臉孔與我擦身而過,我不知道海城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或許只剩下那每個月一萬塊的承諾。
我打了個電話給劉熾,我問他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他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他說,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和大胡說的一樣。
我站在一個路牌的下面,裹了裹黑色的風衣,秋風將我齊腰的頭髮吹起,估計像個披頭散髮的女鬼。
28。劉熾
有賣烤紅薯的小販從身邊經過,我走過去買了一個,連著塑膠袋放進口袋裡,手掌傳來的溫度令我感到很溫暖。
回憶中有人曾慷慨地請我吃過一個,那時的我還有些懼怕他。
劉熾的車停在我的面前,我開啟車門,他的嘴立刻吻了過來,他的舌頭很粗暴,我下意識的輕咬了一口。
趁他往回縮的時候,我閉上嘴巴,用手擋住他又準備湊過來的臉。
“我很想你”他的手扶在我的後頸上,目光溫柔地看著我,聲音渾厚。
“我失業了。。”這句話說出來我覺得自己正在向他變相的索取什麼。
“沒關係,還有我”他將我摟在懷裡,語氣懇切。
劉熾在他住的小區裡幫我租了一間房子,房子裝潢的很精緻,還有一個露天的小平臺,我買了幾盆綠色植物放在上面,顯得生機勃勃。
房間的衣櫃裡空空的,我只帶了些隨身的衣物,劉熾上班前給了我一張卡,他說:“這裡的錢你買些衣服什麼的,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有些多,我大概沒時間陪你逛”
我去銀行查了一下,裡面有兩萬塊,我打車到最近的商場逛了一下午,買了幾件衣服花了三千多,這些錢我用起來一點也不心疼,不花白不花。
我想給劉熾買了一件長袖t恤,用他的錢買了個禮物送他。
他迫不及待地穿在身上,高興的像個孩子,他說,已經很久沒有女人幫他買衣服。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他脫下衣服,小心翼翼地摺好放進抽屜。
“我看旁邊有個男人跟你身材差不多,售貨員就給我拿了這個碼”
那天晚上,劉熾帶我吃了一頓法式大餐,我緊張地坐在裝潢別緻的餐廳裡左顧右盼,我指了指桌上的幾道加工精細,烹調考究的菜餚,問:“這得多少錢?”
他要我不要管,只要好吃就值得。
我學著他的樣子拿著刀叉,小口小口地往嘴裡送食物,我想如果把這些食物拿回家裡吃,那吃起來一定爽多了,這種吃法太累人。
我把想法告訴劉熾,他哈哈地笑起來,說,來這裡就是吃氣氛的,你反而覺得是負擔了。
我聳了聳肩,切了塊牛排放進嘴裡。
電話響了起來,這是我在海城辦的第一張電話卡,知道號碼的人只有三個,我媽,大胡還有劉熾。
接起電話以為是大胡,沒想到卻聽到了王盾的聲音“有時間到酒吧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我放下電話,抿了口紅酒對劉熾說:“我想去酒吧轉轉”
“行,我陪你”劉熾的手蓋在我的手背上,語氣輕緩“我帶你去一家新開的,那裡的氣氛很不錯,我很喜歡。”
“我喜歡熟悉一點的地方”我搖了搖頭。
劉熾上班時和下班後完全像是兩個人,脫下黑色西裝摘掉眼鏡之後,他變得很有活力,雖然三十來歲,但精氣神還算不錯,加上每週三次健身的效果,身材看起來也很健碩。
他拉著我鑽進南瓜怪的嘴裡,五彩的射燈四處飛躥,脫掉外套遞進門口的寄存處,輕裝上陣。
劉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