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杭湘瑛也不知道是因為氣得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小臉煞白煞白的,雙眼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充滿了血絲,漸漸的轉為赤紅。
“我說,湘長老,這裡是你隨便說讓誰走誰就可以走的嗎?”於長老抬起手來,用手背狠狠的擦了一下自己唇邊的血漬,冷眼盯著湘長老。
他當長老這麼多年了,已經好久沒有受過傷了,想不到今天竟然栽在了這個薛陌的手裡。
區區一個五十多級的靈尊,竟然讓他這個七十二級的靈聖受傷。
這口氣他要是嚥了下去,那真是活見鬼了。
“於長老,我說話算不算數,還輪不到你來說。”湘長老一點都不示弱,定定的凝視著於長老,大有不服氣,咱們就一較高下的勢頭。
湘長老剛要往前走,卻被薛陌乾瘦的胳膊給攔住,沙啞著說道:“我來。”
“薛陌,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給我躲開!”湘長老一看到薛陌攔她,立刻面色一沉,冷硬的呵斥道。
薛陌也不惱,只是抬著胳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看的。
那雙眼睛,在他乾瘦的臉上是那麼的醒目,乍一看,真的是有些嚇人。
想象一下,一具乾癟的骷髏裡有兩顆眼球……這樣的形象,真的是不太好看,要多��擻卸喁}人。
只是,薛陌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雙眼,專注的看向杭湘瑛的時候,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半分的規勸,甚至乍一看起來,薛陌的雙眼之中是那種空洞洞的,沒有感情的眼睛。
就是這樣的一雙,讓人看了都感到害怕的眼睛,卻讓杭湘瑛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安心,甚至還夾雜著激動。
薛陌轉身走向了於長老,沙啞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有什麼事情,我跟你解決。”
“就憑你?”於長老不屑的上下打量著薛陌,眼中的譏諷是那麼的濃重,毫不掩飾的落在了薛陌的身上。
“我怎麼記得當初,你可是憑藉著我們湘長老的犧牲才保住性命的?”
這樣的話一說出口,杭湘瑛立刻的冷聲呵斥道:“於長老,你閉嘴!”
“哦?怎麼,湘長老,生氣了?”於長老目光一轉,轉到了寒霜罩面的杭湘瑛身上。
“這可就不對了,湘長老,我也說的是實話。難道當初不是你用你對宮主的臣服換來了你夫君的性命嗎?”
於長老話一說完,好似很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呀呀,看我這個記性,當初湘長老可是求過宮主,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說出來的。”
“不過,湘長老,都已經到了今時今日了,你對宮主沒有一點效力之心,我還有什麼必要為你隱瞞這樣的事情?”
於長老完全不顧杭湘瑛難看的臉色,緊咬的牙關,依舊兀自的說著。
“怎麼,今天到這裡來想要找回當初的臉面了?”於長老諷刺的目光就好像是一柄柄銳利的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凌遲著薛陌。
但凡是個人,都忍受不了被人如此的譏諷,更何況,薛陌絕對不是那種窩囊的人。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說著,他曾經貪生怕死的靠著出賣自己的女人才得以活命,薛陌怎麼忍得了?
夏馨炎將他們剛才說的話,慢慢的串在了一起,明白了一個大概。
應該是在多少年前,薛陌與杭湘瑛到了這個世界,無意中得到了什麼東西,然後靈力大增,惹來了宮的人。
宮的人需要那種東西,然後就要薛陌與杭湘瑛加入或者臣服吧。
杭湘瑛用自己換了薛陌活命,甚至是脫離宮的勢力範圍。
至於薛陌老師那裡呢,回到了原來的世界,隱姓埋名到了學院,然後不知道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容貌大變。
至於那個時候,荻原宗早就離開了學院,自我放逐,所以他們兩個人才沒有碰到。
薛陌應該知道荻原宗就是院長,就算是兩個人碰上,荻原宗也發現不了薛陌是曾經俊美的男子。
剛才被荻原宗給識破了薛陌的身份,還是因為薛陌在使用靈力的時候,依舊是照著以前的習慣吧。
當然,夏馨炎這麼想出來,也只是一個大概,裡面具體發生過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
別說是她不知道了,恐怕就連當事人杭湘瑛也不清楚吧。
夏馨炎若有所思的盯著薛陌那消瘦乾枯的背影,明明是那種看似風一吹就倒的身體,偏偏往那裡一站,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