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殃及子嗣後代。
這六個字就好像是釘子似的狠狠的扎進了熠煌的心裡,尖銳的疼,讓他堅硬的心在往外冒血。
那個靈師還要再說什麼,卻發現一直無動於衷側對著他的熠煌竟然慢慢的轉過身來,平靜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就是極其平靜的目光,沒有蘊含任何的情緒,但是在兩道目光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嘭的一下,心臟好像是被碩大的銅錘重重的擂擊了一下。
兇猛猛地一悶,宛如被巨浪直接拍在臉上,根本就無法呼吸,心跳、呼吸,在這一瞬間全部中斷,身體的機能好像全都停擺。
咽喉處湧起一股腥甜,口一張,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濺在靈力屏障之上,順著殘留的靈力屏障緩緩的滑落,下一秒,薄弱的靈力屏障立刻瓦解,破碎成片,瞬間消失無形。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靈師的身體已經陷入了僵硬狀態,根本就動不了,大腦一片的空白,根本就沒有意識是控制靈力。
手臂再也勾不住旁邊的樹枝,身體連晃動一下都沒有,陡然的沉了下去。
沒有半分掙扎,沒有抗爭,就這麼的沉了下去。
若不是他剛才所在的水面冒起了幾個水泡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看得出來那裡剛剛的沉下去了一個人。
死了!
一個四十六級的靈宗竟然就這麼死了!
熠煌沒有動用半分妖力,只是用等級相差的威壓就把一個四十六級的靈宗給殺了。
強悍的精神力徹底的摧毀了那個靈宗。
殺人無形也不過如此吧。
靜!
這片水的世界詭異的死寂。
除了輕微的水波盪漾之聲,再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剩下的靈師,包括姜真以及寒煞,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被抽走,全身寒冷似冰,不由自主的戰慄著。
這是所有生物對死亡的本能恐懼。
那是來自心底的,無法遏制的顫抖。
那個出言不遜的靈師已經身死,熠煌目光微轉,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淡漠的開口:“為了自己逃生,不顧家族安危強闖禁忌,現在還有臉來詛咒我?”
一句話,讓那些臉色本就慘白的靈師,更是呈現出一種絕望的死灰來。
全都想起來,他們這些人在生死關頭的所作所為。
現在來指責熠煌,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
他們可以為了自己的活命不顧自己的家族,熠煌為什麼就不能為了他的利益罔顧他們家族的性命?
要說起來,他們更加的慚愧。
畢竟那些是他們的家族,而熠煌與他們的家族沒有半分關係。
對於剛才熠煌斬殺那個靈師還心生怨氣的其他靈師,全都羞愧的垂下了頭,不敢去看熠煌。
他們怎麼還有臉去指責旁人,他們做的又如何,又做了什麼?
眾多靈師,安安靜靜的用靈力隔絕著清水,浮立在水中。
是生是死他們已經不能控制,全憑天意吧。
見那些人閉上了嘴巴,熠煌冷哼一聲,詛咒這種東西他根本就不怕,他生氣就是氣在這些人竟然敢詛咒他的子嗣後代。
子嗣後代也沒有問題,但是他們這麼說,馨炎豈不是要難過?
可惡的傢伙,真是死不足惜。
熠煌厭惡的往剛才那個靈師沉下的位置瞟了一眼,臉色極其不好,顯然是氣還沒有消。
“熠煌,算了。”熠煌的腦海中突然的響起夏馨炎的聲音,側首看過去,正好看到夏馨炎安慰的笑容。
她是不想他為無謂的事情生氣。
熠煌對著夏馨炎點了點頭,冷冷的回了一句:“竟然詛咒咱們的後代,該死。”
正對著熠煌輕笑的夏馨炎,那安慰的笑容陡然的僵在了臉上,刷的一下,臉頰脖子以及雙耳,嗖的全紅了。
水靈靈的大眼睛嗔怒的瞪了熠煌一眼,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眸,熠煌的腦海中響起羞澀的嗔怪聲:“誰跟你的後代,無恥。”
熠煌眨了下眼睛,唇邊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慢慢商量吧,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小狐狸仰著小腦袋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著夏馨炎:“夏馨炎,你臉怎麼紅了?不舒服?”
“沒事。”夏馨炎抿了抿唇,嘟噥了一聲,搪塞過去。
這個時候熠煌已經看向了寒煞,繼續剛才的問題:“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