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來的三皇子的情況,平日裡他最關心的問題,此時竟然無心檢視,翻了兩眼,就煩躁的扔在一旁,只等著天亮。
強忍著洗漱完畢用罷早飯,立刻催著手下人匆匆的趕往夏馨炎的宅院,等在了門口。一直不停的透過車窗的縫隙觀察著緊閉的大門,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從大門出現,心裡的煩躁才被撫平,一晚上緊繃的情緒徹底的消失。
等到夏馨炎上了馬車,坐定之後,他才恍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竟然為了一個人失態到如此地步,一夜的輾轉難眠,親自到府門接送等待,這若是讓其他的人知道了,恐怕還以為他跟小六一樣的病了不成?
這樣的自嘲也僅僅是一瞬,看著安靜坐在他面前的夏馨炎,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想其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夏馨炎的身邊,莫名的就可以感覺到一股安心,很放鬆。
夏馨炎看似在安靜的坐著,其實正在與某人無聲的對話。
“你要去找藥劑師,給熠煌配藥劑嗎?”斷魂知道熠煌的真實情況,自然明白,讓夏馨炎如此不正常的舉動,也只有這麼一個原因。
什麼皇室中有好東西,什麼要參加秋宴,這些所謂的理由,無非就是敷衍何浠源他們的。
他又怎麼會相信。
“嗯。”夏馨炎倒是直言不諱的點頭,沒有絲毫的隱瞞。
斷魂聽完之後,更是眉頭緊鎖:“你知道熠煌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去找藥劑師配製藥劑,真的能幫熠煌嗎?”
不是他在打擊夏馨炎,而是熠煌的情況不是夏馨炎這個層次的靈師可以解決的,她去了,是幫忙還是幫倒忙都是個未知數。
就說她莫名其妙的攪到了皇室紛爭上,若是熠煌知道,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肯定會有一些用處的。”夏馨炎說道:“若是六品藥劑師可能無法做到,但是快到了七品的藥劑師肯定可以。”
她早就想好要用什麼東西,只是,煉製藥劑的東西她準備好了也沒有用,她並非藥劑師,所以,她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藥劑師才行。
不然的話,她有怎麼會來秋宴,湊這個熱鬧?
還不是因為知道皇城中有一個接近七品的藥劑師。
“好,就算那個東西真的對熠煌有用。你打算怎麼幫鄧青皓?”斷魂想到皇室的問題就頭痛,皇室中皇子對皇位的爭奪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若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了,鄧青皓何必要等上這麼多年?
聽到斷魂的這句問話,夏馨炎笑了起來:“斷魂,你笨了。”
“我笨了?”斷魂不解的反問著,“你什麼意思?”
他怎麼聽到夏馨炎的笑聲之後,覺得身體發涼呢?
她是不是又有什麼不正常的打算?
一想到這裡,斷魂就一頭的黑線,跟夏馨炎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算是發現了,她就鮮少有正常的時候。
“鄧青皓他們束手束腳那是因為日後他們想要繼承皇室,而我不同,我不需要。”夏馨炎輕鬆的話語讓斷魂愈發的糊塗,緊緊追問著,“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鄧青皓若想坐穩皇位,必然需要支援他的實力,不能是單獨一個人,他要穩住皇室。”夏馨炎說的分外輕鬆,“可是,這件事情要是我來做的話,就很簡單。皇室還有多少的子嗣,想要跟鄧青皓作對,我只要殺了便好。”
殺了便好?
斷魂無聲的重複著夏馨炎的話,氣得臉色發青,忍不住在他的空間內大吼:“夏馨炎,你知道不知道,那些都是什麼人?皇子!皇子!”
“你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富商還是一般的家族子嗣?他們身邊就沒有守衛嗎?”
根本就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那些皇子身邊絕對是戒備森嚴,就夏馨炎現在這樣的實力去暗殺,可能成功嗎?
看看皇城的人員配備,就連負責發放等級玉牌的都能是個五十多級的靈尊,皇子身邊難道還沒有個靈尊嗎?
“若是面對面遇上,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你講暗殺……”夏馨炎笑了,笑聲中帶著無比的自信,“我從未失手過。”
靈尊又怎麼樣?
她不知道殺了多少比她厲害的人,以前她的目標無論是被保護得多嚴密,依舊成了她手下的亡魂。
這是她用血與命浸漬下修煉來的不會遺忘的技巧,這是她的自信。
“你知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斷魂眉頭緊鎖,根本就不贊同夏馨炎的決定。
還跟何浠源他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