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旁邊的小丫鬟等了半天,見水溫都已經涼了夏安捷還不起身,不由得出聲勸道。
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夏安捷聽到這句話,腦中靈光一閃,是了,她怎麼可以跟自己過不去?
她要活下來,要好好的活著,她還要找夏馨炎報仇!
老天都把夏馨炎送到了她面前,就是為了讓她報仇的。
她隱忍這麼久,有了靠山,難道還怕鬥不過一個小小的夏馨炎嗎?
嘩啦一下,夏安捷從木桶中站起身來,旁邊的丫鬟立刻將大塊兒的布巾披了上來,將她裹住。
扯了扯身上的布巾,夏安捷走到了床邊,將身上擦乾之後,換上乾淨衣服。
開始回憶遇到夏馨炎時的情景。
她身邊似乎沒有什麼厲害的人,那個趕馬車的除了長得眉清目秀之外,倒也看不出來像是什麼高手的樣子,不過,她還是不能大意。
這次對付夏馨炎一定要一舉將她擊斃,自己動手似乎有點不太好,還是等老爺的事情做好,到時多一個夏馨炎也不會費什麼事。
想到這裡,夏安捷唇邊勾起了森冷的笑意,完全無視一旁丫鬟瑟縮的模樣。
夏安捷此時什麼都不想了,她只想要報仇,這幾年來,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她要統統的還給夏馨炎,讓夏馨炎也嚐嚐她所受的痛苦。
憑什麼,夏馨炎可以一走了之,他們夏家就被她牽連得如此之慘?
夏馨炎,等著吧。
她一定會好好的回報她的厚愛。
夕陽下,夏安捷的五官扭曲,猙獰的冷笑。
皇城內,一處安靜的院落中,一道人影在院中快速的移動,長劍飛舞,靈力藉助長劍爆發出強勢的攻擊力。
靈力強悍,但是院落不遠處的樹木竟然紋絲不動,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到靈力的波及似的。
若是有靈師見到,一定會大聲驚呼,此人的靈力竟然修煉到了如此收放自如的地步!
片刻之後,收勢站穩,院中一切平靜,一點都沒有靈力狂肆舞動的跡象。
“少爺。”聽到院中劍聲消失,才在院外喚了一聲求見。
“進來。”院中男子轉身,將長劍收入他的晶石空間內,黃昏金黃的陽光灑下,照亮了他的容顏,赫然正是當日在絕命窟外的華服男子。
下人進入,雙手捧著一封密封妥當的書信,舉到了華服男子面前。
華服男子接過,示意手下人下去,轉身進入房間,隨意的坐下,這才拆開了信封,快速的瀏覽起書信的內容。
隨著書信文字躍入眼底,華服男子一掃剛才的嚴肅,眼中泛起了連他都不知道的笑意,看完之後生怕他看錯,又仔細的瀏覽了一遍,哈哈大笑著:“果然還是來了。”
他從絕命窟回來之後,一直命人注意外面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夏馨炎的到來,他十分期待。
那日太過匆忙,沒有看清楚她從絕命窟中出來之後的靈力到了多少,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比三十九級低。
這樣快速的成長,讓他錯愕。
想他有家族的勢力扶持,從小一直被栽培成長,也沒有像她那樣提高如此之快。
總之,那個女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讓他好奇,想要跟進,想要了解。
將信收好,華服男子坐在房中呆呆的想了一會兒,想到夏馨炎還是用了他給的玉佩是不是說明她也不是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然的話,怎麼會還將他的玉佩小心的收好?
笑了笑,男子開心的想著,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開心,只是臉上的笑意情不自禁的揚起,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少爺。”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暗處的角落響起,打斷了華服男子的思緒,微微的皺眉立刻回神,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們的已經都入城了。”一身黑衣的男子好似憑空出現在屋中對著華服男子跪倒叩首,恭敬的說道。
“其他幾人的反應如何?”華服男子收起臉上剛才的笑意,淡淡的掃了一眼黑衣人,冷冷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
“其他幾位少爺也都在暗中部署,安排人馬,至於他們暗中的實力,屬下等人正在加緊調查。”黑衣人恭敬的說道,“唯有六少爺一直沒有動靜,依舊抱病在身。”
華服男子指尖輕輕的叩擊著桌面,若有所思的低語:“小六已經病了四年了,身體一直沒有好轉,他的府中可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