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比其他的地方似乎更黑暗一些,好似濃密的墨汁一般,怎麼都化不開。
老虎擔憂的看著,然後臥了下來,好像是在守候著什麼貴重的東西,眼睛一眨都不眨,專注的凝視著。
可雅城內,易家大宅內。
易謹明在書房內不停的走來走去,煩躁的聲音讓書房外的守衛心驚不已。
從來沒有見過家主這樣煩躁的樣子,就算是當初力挽狂瀾壯大易家的時候都沒有如此的煩躁。
“嘭”,書房內傳來一聲悶響,嚇得守衛一個激靈,擔憂的互看一眼,看來他們老爺是十分震怒。
“統統給我走!”易謹明爆呵出聲,門口的守衛立刻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齊齊恭敬的應著,“是。”
說完之後,跟逃跑似的退出院子,現在還是儘量離老爺遠一點吧。
“夏馨炎!夏馨炎!”
易謹明盯著地面上剛才被打碎的花瓶,狠狠的低吼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
易謹明真的是怒了。
他安排了這麼久的計劃竟然出了夏馨炎這麼一個紕漏。
現在夏馨炎殺也殺不得,她身邊有一頭人形靈獸,他要怎麼動手?
看來還是要找機會除掉她,不然的話,誰知道哪天她說出去。
這樣隨時都會爆炸的隱患他怎麼可以留下?
只是……現在夏馨炎那頭人形靈獸太過強大,他要怎麼做才好?
易謹明在犯難,一時拿不定主意,萬一要是這件事情被曝光,他要怎麼壓下來。
夏馨炎舒舒服服的坐在房間內,早已經洗漱完畢。
何浠源和小狐狸回到他們的房間休息。
這一趟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就這麼趕路也是夠累的。
昏昏欲睡間,頭上的銀簪光芒一閃,熠煌出現在房中,轉身就要出去。
“熠煌,你幹什麼去?”本來要睡的夏馨炎強撐著精神奇怪的問道。
都這麼晚了,熠煌還要出去嗎?
“嗯,有點事情要處理,你睡吧。”熠煌簡單的交代一聲,就要離開。
夏馨炎突然用手臂撐起身體,低斥一聲:“站住!”
都快要走到門口的熠煌停下腳步,詫異的轉身,看向夏馨炎。
看她已經從床上坐好,雙眼中剛才濃重的睡意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精神飽滿的盯著他。
“有事?”熠煌停在原地,並沒有移動位置,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夏馨炎。
看那個架勢,大有說完話,他還要繼續出去的意思。
夏馨炎凝視著熠煌,雙眼之中有太多的情緒浮現,糅雜在一起,讓熠煌一時之間無法分辨清楚。
還沒等他仔細端詳,夏馨炎已經開口,直截了當的說道:“不許去。”
熠煌微微一愣,好笑的看著夏馨炎,語氣輕鬆的說道:“我只是去外面走走而已。”
“是嗎?”顯然,熠煌的說辭並沒有讓夏馨炎相信,似笑非笑的挑眉瞅著熠煌,“難道今天不是因為某人想要去結束易謹明的性命嗎?”
熠煌眸光一暗,並沒有說話。
既不反駁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算是無聲的抗議。
明明就是一個比何浠源還要厲害的人形靈獸,明明就是一個憤怒之下輕易就能毀了一座城池的厲害人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夜色之中,淡淡的燭光將他襯得迷離起來,竟然有一種委屈的感覺。
不知道怎麼回事,夏馨炎總感覺此時的熠煌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正在那裡彆彆扭扭的跟她鬧脾氣。
夏馨炎輕嘆一聲,下地,慢慢的走到熠煌面前。
看著熠煌越皺越緊的眉頭,夏馨炎的心也慢慢的揪了起來,輕輕的拉住他的大手,那裡是她熟悉的溫度,暖暖的有力的手掌,握上就讓她感覺到安心。
只是此時,眼前的熠煌卻好像沒有得到糖吃的孩子,明明直直的看著她,那眼神偏偏含著一種無聲的嗔怪,卻又不說,只是無聲的這麼看著她。
夏馨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還真沒有見過熠煌這個模樣,小手輕輕的摩挲著熠煌的胳膊:“怎麼生氣了?”
“我幹什麼要生氣?”熠煌聲音如常,彷彿夏馨炎感覺到的一切都是錯覺。
夏馨炎右手握著熠煌的大手,另一隻手往上一伸,勾住熠煌的脖頸,將他的頭拉低一點,額頭抵上熠煌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