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直接身亡。
這樣的死法還算是幸運的,有的靈師可能是實力太強了,一頭靈獸對付不了他,幾頭靈獸一起圍攻,造成身上多處傷痕。
又加上他傷了靈獸,靈獸報復,並不急於殺死他,而是近乎虐待的殺法折磨著他,受盡痛苦而死。
夏馨炎扶著城牆,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何浠源站在她的身邊自然是看到了所有的東西。
“馨炎,你會不會覺得有些……血腥?”何浠源看到下面獸性大發的靈獸,那撕扯人類的狀態,完全是失去理智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擔心,心裡有點不太舒服。
“血腥?”夏馨炎疑惑的重複了一句,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下面的廝殺情景,然後點了點頭,“確實有些血腥。”
何浠源心裡一緊,愣愣的望著夏馨炎的側臉,緊張的抿唇,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讓夏馨炎看到靈獸如此不堪的一幕,日後與他們相處下來,馨炎還會像以前那樣跟他們隨意的嬉鬧嗎?
夏馨炎顯然沒有感受到何浠源緊張的心情,單手支腮將手肘頂在城牆上,慢悠悠的說道:“從古至今,什麼時候沒有血腥?”
說著,唇邊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有人的地方就有廝殺,無非就是權勢之爭罷了。”伸出素白食指一指下方混戰的場面,淡淡的說道:“各自立場不同,在對方眼中的殘忍,站在自己的立場就僅僅是為同伴報仇。”
夏馨炎垂眸笑道:“我也殺過不少人,若是有一天我死在他人之手,我不會抱怨的,本就是應該的。”
話才說完,身體突然被大力的扭轉,還沒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鼻尖撞到了硬硬的胸膛,頭被人用力的壓在溫暖的懷抱中,頭頂上傳來急躁的聲音,像是保證又像是發誓:“我不會讓人傷你,永遠不會!”
耳朵被壓住,聲音有著悶悶的,同時傳來的還有那有力的心跳聲。
明明是擁抱著她,可是這具寬厚胸膛的主人竟然在微微的顫抖,堅強的脆弱讓夏馨炎不禁莞爾:“阿浠……”
“嗯?”何浠源緊張的問道。
“你想勒死我嗎?”夏馨炎戲謔的笑著。
“啊!”何浠源驚得趕忙鬆開手臂,怏怏的放了下來,不知道說什麼。
夏馨炎輕笑著,重重的拍了拍何浠源的肩:“我只是隨口說說。”
“不許說!”三個字竟然是何浠源和小狐狸一起喊出來的。
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眼睛全都瞪著她,無比認真。
這樣的何浠源和小狐狸弄得夏馨炎一陣發寒,訕笑著摸了摸鼻子,連連點頭:“嗯,不說,不說。”
夏馨炎趕忙轉過身去繼續看著下面的情況,心裡唏噓不已,她不就是說說嘛,這兩個傢伙,這麼認真要嚇死她啊?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下面的對戰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態,雙方死傷都是極其慘重。
邢飛陡然一聲咆哮,快如閃電的衝入的戰圈,目標——仲天玉。
他從旁邊看出來了,仲天玉才是這些人當中實力最強的,好多靈獸都傷在仲天玉的手下。
邢飛一撲過來的同時,仲天玉也放開剛才的對手,身體不退反進,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了過去。
仲天玉的長劍好像是冰雪打造的一般,刺出的一瞬間,一股強勁的寒冷鋪面而至,隨著他靈力的催動,長劍刺出時,滑過的地面上都被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邢飛別看個頭很大,但是速度極快。
嗖的一躍,立刻避開了仲天玉的長劍。
“速度。”仲天玉一眼就看出來邢飛這頭老虎擅長的是什麼技能,隨即調整了他的出手方式。
若是以往他只需要一陣快攻便好,但是面對著以速度見長的靈獸,他又怎麼會專挑對方的優勢來比拼呢?
長劍在他的手中挽了一個劍花,寒氣陡然大增,地面之上以仲天玉為中心,五米範圍內全是白霜。
白霜並沒有停止,漸漸有加厚的趨勢,並且白霜在轉變,變為薄冰。
邢飛面色沉重的盯著仲天玉,低聲的稱讚道:“不愧是副城主,好本事!”
從薄冰形成的那一瞬間,仲天玉周圍就已經有了一股吸力,粘稠的吸力讓他的速度生生的慢了下來。
不過,仲天玉若只是想憑著這點吸力就控制住邢飛,那絕對是痴心妄想。
畢竟邢飛也是一頭五千多年的靈獸,又豈是那麼容易就對付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