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莫非知道我今日遇到平生所愛,老天給安排讓我殺個瘋子助興?想想倒也別有一番味道,我還從為殺過瘋子…”
從浪的話沒說完,因為那個瘋子拔劍了,劍快似飛虹,劍氣縱橫交錯,只一個瞬間,便已指向從浪身前,從浪駭然舉刀相迎,氣勁交擊聲響過後,從浪口吐鮮血連腿數步。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愣愣的盯著身前的瘋子,“你到底是誰?江湖上配跟我從浪一戰的人絕不超過兩個,能一劍讓我吃虧的,絕對不會超過一個…”
“白色黃昏。”瘋子語氣冰冷,四個字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若不聯絡方才的事情,容兒實在會認為這瘋子不是來救自己逃離魔掌,而是個殺手專門來殺人的。
從浪大笑,“好的很!今日就看看你和我到底誰是江湖第一高手!”從浪身形急動,手中的長刀接連變幻,朝白色黃昏飛身攻上,白色黃昏挺劍相迎,刀快,劍更快,刀在斬,劍在刺。兩人眨眼間交手七招,錯身而過,從浪的胸口,卻是有一處透背的劍傷,但卻非要害處。
從浪語氣黯然,“今日之戰,是我從浪敗了!但今日你害我從浪與心愛的女人錯肩而過,此仇,我必還!一年之後的今日,仍舊此地,我從浪定斬殺你於刀下!”從浪說罷轉頭望了眼容兒,輕笑著道“容兒,你跑不掉了,你是我從浪的女人,就是殺上飄渺峰,我也定要把你搶到手!”
從浪說罷轉身離去,自稱白色黃昏像瘋子般的斗笠男子,隔空解去容兒穴道,轉身大步離去,容兒心情複雜之極,從出入江湖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殺過無數別派男人女人,卻從未試過被別派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救過,但恩情終究是恩情,容兒,在心裡記下了這個像瘋子一般自稱是江湖第一高手白色黃昏的人…
這之後,日子依舊,容兒和樂兒,跟著派裡的其它弟子,仍舊在跟別派拼殺著。一日跟血刀門的交戰中,份外危險,彼此綜合實力卻是不相上下,容兒被人流衝散了,身旁僅有幾個師妹,樂兒被遠遠隔開,同時應付著三個血刀門高手,已是自顧不暇。
一條白影突然衝入,刀勢麻利的連斬七名血刀門弟子,容兒心下忍不住一驚,這影子實在太熟悉了,正是當日險些欺凌自己之人。從浪展顏朝容兒一笑,“老婆,怎麼又在打打殺殺?跟我走,離開靈鷲宮,以後有我保護你,再不需要你這般拼死拼活。”從浪說著一把抓著容兒,容兒全力反抗,卻又被從浪一把抱進懷裡。
容兒奮力掙扎,從浪笑著道“老婆,別害羞,你都是我的人了,老夫老妻的,還害什麼羞呢?”容兒大急,怒聲道“你個混蛋,就會欺負我武功不如你,有本事你找白色黃昏挑戰去!”從浪臉色驟然一變,沉沒著鬆開了手,容兒氣急,正欲開口再罵。從浪形急動,刀光一閃,撲向容兒的三名血刀門底子,當場橫死。
從浪微笑道“好,老婆你說的在理,這些日子你可得保重好自己,待我打敗白色黃昏後,定來找你結婚!”從浪說罷拔刀撲入血刀門人群,刀光接連閃起,可謂擋著披靡,如此衝殺了好一陣子,大笑道“現在你該是沒危險了,老公我也可放心離去。”說罷長笑著展開輕功賓士離去。
容兒望著從浪離去的瀟灑背影,突然發覺,還真無法徹底的恨這個混蛋…
“你不是我的對手,武當派的刀法,威力更不能跟華山比擬,你永遠都不可能打敗我。”白色黃昏,語氣仍舊冰冷,讓人感覺無情之極。從浪單手捂著小腹,鮮血徐徐流下,神色頹敗之極,一年前,從浪跟白色黃昏戰了七招,一年後,竟然敗在第五招,從浪自己知道,已經很努力了,只是,所學的武功,威力實在無法跟華山派奪命連環劍比擬。
“老婆,看來你老公確實沒有這個福分娶你。金趟,我敗的更慘,武當派的武功,竟然真的比不上華山,如果可以,我真想重練,可是,重練,我也不可能追得上本就比我強的白色黃昏。真沒想到,我從浪縱橫江湖,最後卻無法擁有心愛的女人,罷了,罷了。我還有何面目留在江湖之中?再見了…”
從浪揮刀自殺了,在武當派大殿前,悲聲對天嘆聲,“武當派,就真比不過華山派,我從浪踏錯了第一步,如何還能回頭,從此,再不涉足江湖!”武當派,很多的高手,親眼看著從浪揮刀自殺,親眼看見從浪咽喉的鮮血,散落在殿前地面。從浪的死,讓本已絕望的武當,更無希望,武當派唯一的真正高手,就這麼,湮滅了…
樂兒接連轟碎天之聯盟三名高手的頭骨,語氣哀傷的輕聲道“你實在是個懦夫…你怎都沒想到,容兒心裡,卻是永遠記下了一個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