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我說。
第三章2
“不急,你可以考慮三天。”等我接下名片,他朝我禮貌地點點頭,然後,離去。
原來他叫胡月海,環亞集團總裁。
嘖嘖嘖,大名鼎鼎的環亞。房地產,娛樂,餐飲……無一不涉足。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奇遇,不過我並不認為它會發生在我和這個姓胡的商人之間。
白白折騰了一天的我只好去跟阿朵訴苦,她正在家裡做面膜,把自己弄得跟女鬼一模一樣。阿朵的老家不在這裡,她一個人住,從沒人管,很讓我羨慕。我趴在她家的沙發上跟他說起胡月海,阿朵說:“瞧,我說得沒錯吧,你的財運和好運都要來了。”
“得。”我把胡月海的名片放在桌上轉啊轉,“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答應他。”
阿朵把名片一搶說,“你不去我去,反正我現在也失業在家。”
“行。”我大方地說。
阿朵笑笑,把名片往我包裡一塞說:“安啦,不會真搶你的啦。晚上有空麼?”
“幹嘛?”
“我帶你去新世界酒吧玩,他們每月都舉辦一次RAYTY,還有抽獎。”
“行,今晚剛好不用跟安子上課。”我粗魯地說,“他媽的心情壞透了正好去瘋一下,我回家去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們晚上見。”
“還要跟王樂平請假吧,可別跟那個土包子說要去酒吧,他會宰了我的。”
“分手了。”我說:“他管不著我。”
“分分合合才算愛情。”阿朵見慣不怪,“你和他一年分十次手不算多吧?”
阿朵說得沒錯,我回家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王樂平,他立在一個廣告牌前抽菸,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
他沒有煙癮,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才抽。
我心立馬軟了,走近了,低頭微笑,輕聲說:“瞧你那傻樣!”
他輕輕抱住我說:“嘉璇,我們講和,好嗎?”
好。
每一次爭吵都是這樣,以他的讓步和彼此的沉默做為結束。我卻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只有壓抑的痛苦,如同一拳頭打在綿花上,沒勁透頂。
晚上我和阿朵一起去酒吧,我們穿得花枝招展,故意畫了很濃的妝。聚會很大,差不多來了二百號人。因為要抽獎,所以要簽到,我問阿朵我籤什麼名字好,阿朵說玫瑰玫瑰,你今晚真像朵玫瑰。阿朵一定常來這裡,她和好多人都熟,拉著我花蝴蝶一樣的左右穿梭。有個大胖子笑呵呵地朝我伸出手說:“阿朵,這是你朋友?”
“是啊,她叫玫瑰。”阿朵一面說一面窮笑。
“啊,原來是玫瑰姑娘,久仰久仰。”
為了表示禮貌,我只好伸出了我的手,誰知道他竟死命地握住我,三分鐘也沒肯放開。
“很疼呃。”我皺著眉說。
“不疼怕你記不住哦。”
我不明白一個大男人說話幹嗎要在最後拖個“哦”字,更何況是那樣一個胖得要命的男人,於是我譏笑著問他:“你這麼胖,都吃些啥了?”
“吃你行麼?”趁阿朵走開,他低下聲來,詭秘地和我打情罵俏。
“怕你消化不了。”我說。
“試試哦?”他又“哦”起來了,真是噁心加無恥。
我把端在手裡的那塊小蛋糕扣到他頭上,然後哈哈大笑若無其事地走開。走了不遠回頭望,他正在一個瘦子的幫助下氣急敗壞地清理他的頭髮。
我差點兒沒爽得背過氣去。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他,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他也正在看我,嘴角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調皮地朝他擠擠眼。
他朝我舉舉手中的酒杯,並不過來搭話。
阿朵八婆兮兮地附在我耳邊說:“看到沒?是不是挺有感覺?”
“神經。”我說。
“他叫Sam,很有家底的,這間酒吧就是他家開的。”
“神經哦。”我拼命捅阿朵:“這種型別我不來電的。”
“我來電咧!”阿朵說,“你去問問他喜不喜歡我?”
“去!要問自己去問!”
“好嘉璇,求你了。”
阿朵以前我們學校的校花,她很酷的,從不和任何一個男孩子走得近,換句話來說,就是從不讓男生有希望卻又從不讓人家絕望,因為這個,我們宿舍總是有吃不